bsp; 一个手握死界四书五经的强大队员,却始终宝剑封藏,不露于人前?
这可能吗?
司马文只觉得头顶上顶着越来越大的谜团,他越来越看不透眼前的王业了。
就像当年,他看不透那个四皇子的想法一样。
“辛苦你了。”
看到“青衣”,王业脸上露出熟悉而亲切的笑容,不知为何,无论四周的战火多么血腥,无论周围的环境多么肃杀,每当看到步瑜的时候,每当看到步瑜的时候,总给人一种温暖而舒心的感觉,仿佛一座洒满阳光的温暖港湾,让漂泊的船只很想停靠上去。
“哪里……”步瑜轻轻抬起他的兜帽,露出那张美丽又熟悉的面容,她看上去面色有些红,仿佛有些歉意:“我明白你的用心良苦,一部分也因为我……”
王业没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将她拉到身后,低声道:“跟着我,待会儿如果发生什么,以安全优先,知道吗?”
“嗯。”步瑜轻轻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那句“跟着我”让她隐隐间找到数个月前和王业第一次相见时的样子。
眼看着情势越发不对,司马文终于有些按捺不住。
“你准备得看来比我想的还要多。”司马文终于转向王业,沉沉开口:“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业微微笑了一下,事实上,他一直在等待司马文的询问。
“为了不再寄人篱下,为了真正的明天。”他沉声道。
“明天!?笑话!你串通魔氏和王城的王们设下这个局引我入沟,说是为了明天!?”司马文狠声道:“魔氏是我们千年的敌人,为了明天不去绞杀他们,反而在这里算计我吗?”
“所以说……你的眼睛永远看不到真正的大道。”王业摇了摇头,淡淡道:“千年前,你也是神氏主战派的核心人物,千年后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你这话什么意思?”司马文皱起眉头。
“还记得千年前,你被投入放逐之洞前,我曾问过的那个问题吗?”王业问。
“哼,当然忘不了。”司马文一甩袖子,隐忍地道:“你曾经问出一个愚蠢的问题,你问我们‘神氏与魔氏’真的应该彼此厮杀吗?”
“看来事到如今,你仍然认为那个问题是愚蠢的。”王业道。
“当然愚蠢!”司马文声音变得肃厉起来:“魔氏侵我领土,杀我族人,与我神氏征战千年不休,消灭它们是我神氏天职!有何疑问!”
“表面上看,事实的确如此,曾经的神魔大陆就像一个巨大的角斗场,神魔两氏就是角斗场上的两个角斗士。我们心里想的,理应是竭尽全力杀死对方。恩怨情仇发展成起种族纷争,战火成了我们眼中唯一的东西。”
王业沉沉叹了口气,接着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战火到底是谁挑起来的?是谁把我们关进了这个角斗场,我们真正的敌人到底是对面那位角斗士,还是另有其人?比如说……”
王业顿了顿,低声道:“那些高高坐在观众席上,观看着这场角斗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