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子的声音自宫门内传来,天歌好奇往里张望,张德喜却变了脸色,催促守卫赶紧关门。
“张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一蓝衣女子出现在宫门口,似乎有些喘气不匀,看上去似乎跑得很急。
“回宁妃娘娘,奴才奉皇上之命送天歌大人出宫,如有冒犯之处请娘娘见谅。”张德喜一拱手,回得不卑不亢。
原来是宁妃,天歌有些头疼。关于皇帝的后宫,天歌是能避则避,上次也因为后宫之事与皇帝闹翻。皇帝嫁祸皇后又利用他的事他一直耿耿于怀,所以只得避走他乡,如果没有这些事,如果他出事的时候自己在皇宫,情况会不会不一样?理了理思绪,他迅速让自己不去想这些如果。
“张大人,皇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最是需要天歌大人在身边,而且他一直未醒,怎么可能下令送天歌大人出宫。张大人怕是自作主张吧?”宁妃摆明了不相信张德喜,她一脸焦急地看向天歌,“天歌大人,皇上病重,而且病得蹊跷,我,我想请天歌大人留下来助皇上度过这次难关,拜托了。”她伏下身子,向天歌行大礼。
她居然称“我”,那不该是她的自称,在皇宫里,会在天歌面前称“我”的,只有皇帝。她是真的着急还是怎么?天歌突然觉得自己头疼得厉害,这还是第一次,他在一件极其诡异的案子面前束手无策,只盼望这不过是一场梦境。
天歌发觉自己没有理由拒绝宁妃的请求,于是向张德喜投去抱歉的一眼,又跟着宁妃向宫里走去。张德喜在身后叹了口气低语,“您的性子皇上早料到了,既然没法改了,奴才也只有誓死保护您。”
是……吗?天歌的脚步顿了顿,连我会选择留在宫里他也猜到了吗?因为实在不甘心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离开,回来也是必然的事情,不如留在明处,也省得对方搞太多小动作。很多时候天歌本就是如此直接的人,这些,他也料到了吗?
无法安眠的夜里,天歌借着手上微弱的夜明珠光辉看皇帝留给他的信。他知道门外有人监视,索性把自己缩在被子里,呼吸尽量放缓放轻,让外面的人以为他已熟睡。这算是他们第一晚的较量,对手应该不会轻易闯进屋才对。
看着丝绢上熟悉的字迹,他鼻子有些酸,原来他……是这样想的。
“天歌,我知道你留下了,劝你离开也不可能。你就是这样的性子啊!你不知道你离开的那些日子,我一直用这句话安慰自己,你就是这样的性子,你会回来的。可是我盼了那么久,久到仿佛我都老了,你却一直没有出现。虽然总有你的消息传回来,但是你知道看不到你,我每天是怎么过的吗?我好想大病一场,看你为我担心地飞奔而来,看你焦急地眼神看着我,那是只为我焦急的眼神……没想到这一愿望终于成真,我们却没有未来了。是的,我一直想与你有未来,你一定不知道。你也许从没想过我这么多年留你在身边,只为了想时时看到你,希望有一天你明了我的心思后,能和我有未来。呵,只可惜你从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过我的眼睛,你如果看过,就会知道我有多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