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叶笙笳环抱着一道人影凌空而下,骂骂咧咧地将何箫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何箫老远还听见叶笙笳在说着——
“这个死何箫。自己没谈过恋爱也就算了。还管别人的风花雪月之事。真是够了。”
何箫的唇边勾勒出一抹无奈的笑意,望着二人远去的方向,独自一人坐于墙头之上,以酒敬明月,轻声道了一句:“没人喝酒了。我与你共饮一杯。如何?”
明月不作答,只是明媚似光。
却有一道声音从屋檐的另一头传来,轻笑着说道:“阁下既然寂寞,不如七远陪阁下喝一杯,如何?”
“七远?”
何箫回身而望,只见屋檐另一头,一道青衫飞掠而过,瓜子壳撒了满空,不一会儿便到了他的跟前,夺了他手中的酒坛,自顾自地揭开一闻,快活地道了一声——
“好酒!好酒!”
“那你一个人慢慢喝。我还有事,先不奉陪了。”
何箫见七远一来便夺了他的酒,心中自是不爽,转身便要走。
却不料,七远顺势一把扯过他后背的衣物,有意地往下猛的一拉!
“哗——”的一声,月光之下,露出了何箫后背的蛇纹胎记!
只见那道蛇纹胎记却是金色的,并非青色,并且在月光之下似要活过来一般!
“干什么!”
何箫怒了,一下子将衣物提了上去,接着便是将剑持在手,差一点便将剑鞘出手去伤七远。
七远先是一愣,接着目光之中闪过了复杂的情绪,再接着便是恢复了往日里嘻嘻哈哈的模样,咕囔着将头撇到了一边去,小声说道:“不就是想跟你喝一杯嘛。你既不愿意,我只有霸王硬上弓了。你若还是不愿意,那我道歉就是了呗。”
说罢,七远望天,丝毫没有愧疚之意一般地望着星空嘬着美酒。
“七远。我念你和陛下还有芷歌是朋友,今日不与你计较,倘若有下回,我何箫定饶不了你。”
说罢,何箫瞥了他一眼,亦一个凌空飞去,便隐没在了宫宇楼阁之中。
他没有见到,七远见他离去的背影之上,那道胎记像是烙印在了七远的的眼眸之中一般,深深挥之不去。
“朋友?何谓朋友?大概,朋友便是一种如同月光美酒一般的东西?”
七远眯起眼睛望着何箫远去的方向,喃喃自语地默声道到。
一旁,一个小厮模样打扮的女子出现在了他的身旁,她似乎对七远谦恭有加,低头便是持剑一礼,轻声道了一句:“阁主,需不需要将这个消息告知……?”
“暂时不必。待我再考证考证。”
七远脱口而出,便拒绝了这位女子的提议。
“可是,这笔买卖价值一座城池……”
女子迟疑片刻,低头低声说道。
“怎么,现在是要反抗阁主的意思了是吗?”
七远的目光轻轻掠过了女子的脖颈之上,如刀光一般寒冷。
“紫嫣不敢。”
女子欲言又止,只得低头领命,一道快速隐身,便亦隐没在了夜色之中。
七远望着紫嫣远去的方向,忽然地将酒坛随手一扔,摇着头说道:“罢了罢了,今夜没心情喝酒了。早些去睡了也好。”
太极殿内,轻微传来了田薰儿的鼾声。
似乎,睡得很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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