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又是个大晴天,梦蝶一大早便起了床,惦着脚尖推开了点缝隙,发现小姐睡的正酣,乐琳儿刚刚苏醒,梦蝶也不敢打搅她,又轻轻地掩好门离去。
等到梦蝶再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在镂空制造的窗子前,梦蝶扭动着身体,像是在摆弄什么物件。
上下开合的窗扇被梦蝶支开,早晨的空气是极佳的,阳光透过窗棂打在梦蝶的身上,余下的落在地上。
“梦蝶,你在干什么?”乐琳儿动了动,坐起身来,一副睡眼朦胧状,乌黑秀发垂在身前,几缕垂在肩膀上,也不见凌乱,一侧的脸上还泛着红晕,应该是侧睡的姿势压的。自从“死”过一回后,乐琳儿发现身体复原速度极快,昨日还疼的像胸口被插了刀子,今日只偶感阵痛。
梦蝶转过身子,手里捧着几只刚采下来的海棠花,娇嫩的花朵就像少女娇羞的模样。
“小姐,你怎么醒了?”梦蝶将手上的花瓶顺手放在窗台上,大步走向乐琳儿,“可是梦蝶吵到小姐了?”
乐琳儿轻笑着摇摇头,又看了眼窗台上的海棠花,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梦蝶顺着小姐的目光看了一眼,脸上带着孩子般的笑容,“这海棠花开得极佳,就想着小姐刚醒,不能到处走动,便采来几多想让小姐瞧瞧。”
乐琳儿刮刮梦蝶的鼻子,想起以前,在这偌大的府中能真真正正为自己着想的也就只有母亲和梦蝶了。
乐琳儿掀开被子,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眉眼如黛,可是眼中的深邃是一个十五岁少女所没有的。
“梦蝶,替我梳妆。”乐琳儿顺手拿着一把木梳,又取一缕头发梳了梳。
“小姐,你今日可是要去什么地方还是要去见什么人呢?”梦蝶接过乐琳儿手中的木梳,千万丝缕在木梳齿中过。
“不知道将见谁也不知道将干什么,虽然是被动的,但必须扭转乾坤。”乐琳儿盯着镜子,不知道是对梦蝶说还是对自己说。
梦蝶虽然听不太明白乐琳儿在说什么,也没有追问,只是“哦”了一声,便继续为乐琳儿挽发髻。
正当梦蝶问小姐想别个什么样的发饰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敲门声极其轻,婉转和卑微。
“让她进来。”
得了乐琳儿的许可,梦蝶才清清嗓子,喊了声“进!”
进来的是苑里的丫头,端着个黑色的药壶,见了乐琳儿不知如何自处,双手颤颤巍巍,端着的药壶也跟着发抖。
小丫头欠了欠身,连头都不敢抬一下,更不敢直视乐琳儿,欠了欠身问安道:“小姐,这是您今日的药膳,厨房吩咐我给您送过来。”
昨日里哪是没有柴火,分明是偷懒,没把这个乐家的主子放在眼里。
冤有头债有主,乐琳儿也不会为难这个跑腿的小丫头,轻轻说了一声,“放在边上吧。”
小丫头端着药壶小心放在了乐琳儿的梳妆台边,那小丫头不知,乐琳儿指的是那边的桌案上,因为她至始至终都没敢抬起头来。
“我家主子说的是那边的桌案,你放这边干什么?”梦蝶指责道。
小丫头一听,吓得跪在了地上,“小姐饶命,对了,那……那茯苓,奴婢们照着吩咐没敢给一口吃的……奴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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