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水都可以偷的到,费尽心思弄出这般局面,所图必定不小。你想弄清真相,势必就会破坏他的计划,他头一个要对付的,兴许就是你。”
“陈兄不也如此想?”楚留香微笑道。
闻言,陈乐摇了摇头,说道:“我和楚兄不同,说到底,我是个生意人。虽有好奇心,但亏本买卖不做,亦懂得适可而止,识时务者为俊杰。只怕楚兄却是会为了真相,不管不顾。”
楚留香皱了皱眉,问道:“陈兄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都说了。”陈乐摆摆手道。
“那你这是…害怕?”楚留香想了一下,说了一个不太准确的词。
陈乐道:“这天下当然有令我害怕的事,如让我魂牵梦萦的女子,却偏偏不喜欢我。只是一个躲在背后,藏头露尾,连真面目都不敢露出来的人,还不至于让我害怕。无非是值不值当而已。”
“哈哈哈。”
楚留香哈哈大笑,说道:“可惜我没有丰厚身家,否则真到了那一刻,一定会倾尽家财,让陈兄觉得,这买卖值当起来。”
说实在的,他的笑声,对陈乐没什么感染力。只是陈乐出现,本就是为了和他“相谈甚欢”的,眼前的局面,陈乐还算满意。
“楚兄,既然暂无头绪,不如边喝边聊?”
喝酒这种事,楚留香自是不会拒绝,他欣然道:“陈兄有此雅兴,再好不过了。”
古大师的小说里,正派可能是反派,反派可是能正派,毫无根据的反转,让人眼花缭乱。但往往和猪脚喝酒的,都是好人。
因此陈乐才有兴趣和楚留香喝顿酒。
女儿红。
酒是给东家喝,老万特意上了未掺水的,陈乐和楚留香相对而坐,从天明喝到天黑,俱都看不出有醉酒的迹象。
两人都是健谈之人,期间天南海北,畅聊不停。
“楚兄好酒量。”
楚留香摇头道:“陈兄太谦虚了,不管如何,有这一顿酒,这趟姑苏之行,亦可算不虚此行。”
陈乐不是酒鬼,和楚留香这种,动辄碰到知己,就要把客栈酒水喝个干净,又或者喝上三天三夜的人,有很大的区别。
在鱼尺素和妩媚一左一右坐到自己身边后,陈乐就借口道:“楚兄,能管我的人来了,今日看来无法尽兴了。待此事水落石出,我再同楚兄好好喝一顿。”
鱼尺素和妩媚俱都生的美艳,又各具风格,鱼尺素好似一朵得了精心浇灌的玫瑰,妖冶动人的同时,却又带着刺,令人生痒生畏。
新妇妩媚则像…
楚留香收回了目光,名花有主,他总不好一直盯着去看,意识到不妥的他,莞尔一笑。“朱砂帮离此地最近,我打算先从西门千查起。”
听他说起正事,陈乐皱眉道:“札木合三人,到了云来客栈,就以一副残画,引诱别有用心的人上钩。可惜尺素的好奇心太强,让他们误以为尺素就是他们想找的人。”
这一点,楚留香也是清楚的,他当初还站了出来,想替鱼尺素挡他们三掌。回头想来,楚留香难免有点唏嘘。
“你怀疑此事和那幅有关?”
陈乐点头道:“总该有些关联才是。听他们的口气,似乎有人想对那画中的女子不利,他们是为了救她而来。”
“能让三大高手齐出,一心想要营救的女子,还真是让人好奇。”
他的话音一落,鱼尺素就忍不住酸道:“是啊,那三人还说,尺素的蒲柳之姿,与画中女子相比,不值一提呢。”
“他们一定是胡说的,怎会有人比姐姐还好看,陈大哥,你说对不对?”
楚留香原本还有羡慕陈乐,他虽然也招女孩子喜欢,但陈乐身边的两个出色女子,相处如此融洽,还是很让他佩服的。
但此刻听了鱼尺素和妩媚的话,楚留香笑道:“西门千来此,一定会对帮中手下提及,或许能查到一二。陈兄,暂且告辞。”
“告辞。”靓仔乐是什么人,打眼看到他眼底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这种程度的争风吃醋,对靓仔乐而言只是小场面,半点没有放在心上。
等楚留香走后,陈乐伸出双手,探向左右,分别揽在鱼尺素和妩媚的纤腰上。“那画上的女子,怕不是已年过四旬,你们何必吃她的醋?”
也不知是怎么了,一被他的手沾上,鱼尺素心头就一阵悸动。她的身子一软,整个人靠进他怀里,嗔道:“还不是你说对她好奇,不然人家才懒得管她是谁呢。”
“好奇而已,这也值得大惊小怪?”
鱼尺素在他怀里蹭了蹭,腻声道:“我喜欢上你,也是从好奇开始的。”
她的话,陈乐无从分辨真假,因为就陈乐来看,她喜欢上他,分明是从他霸王硬上弓开始的。
不过这些不重要了。
在她的隆臀上拍了一记,陈乐笑道:“那就不好奇了。楚留香去调查西门千,我们就守株待兔好了。”
“守株待兔?”妩媚好奇道。
陈乐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哪怕在房中,叠罗汉般的招式都使过了,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陈乐亲吻,妩媚还是有些羞涩,脸若涂丹。
他们亲密的时候,聚风楼来了一群行色匆匆的客人。
这些人既不吃饭,也不住店,没有理会迎上来招呼的店小二,径直朝柜台走了过去。
“掌柜的,可听过七星夺魂左又铮这个人吗?”这一行五人,行至酒楼柜台前,当中领头之人,开口朝正在打算盘算账的掌柜问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反之,江湖上就有形形色色的人。偌大的江湖,哪怕是终日在江湖行人的人,也不可能知道江湖上所有的事。
于是就有了专门替人打听消息的人。
这聚风楼除了是间酒楼,提供食宿,酒楼的掌柜,还有着“包打听”的名头。这一行人,显然就是来打听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