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胜利,但陆战仍没有太大改观,依旧是发生了稷山这样的惨败,鉴于明朝大军即将抵达汉城,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抓紧构建防线,遏制明军的反扑,即便有所损失,也要保有全罗、庆尚两道,给己方争取到足够的战略腹地。
然而,事情似乎正朝着偏离历史的方向发展,就在西路军撤回清州,忠邻启程前往闻庆时,秀保再次接到高虎的来信,说是秀忠担心兵败受辱,决意直接前往忠州与忠邻汇合,就不取道成欢里南下与秀保会面了。
对于这则消息,秀保倒也不是太在意,秀忠年轻气盛,受此大挫心中定是难受,此时若是南下与秀元和秀保相见,即便别人不说什么,他自己也绝不会好受,与其这样,倒不如先与忠邻汇合,待心情平复了再行相见。
不过考虑到忠邻此时可能已撤出忠州和竹山,秀保回信叮嘱高虎,让他走鸟岭关隘直奔闻庆,避免在忠州扑了个空,也防止在半路遇到不必要的麻烦。
可就在密信送出去不久,久矩急匆匆地来到秀保的书房,随他一同前来的还有一名满脸是血、盔甲散裂的武士,从其身后的“剣片喰”旗指物可以判断,宇喜多秀家的东路军定是遭遇大难了。
“外臣中村次郎兵卫拜见侍中殿下!”年轻武士本想下拜,可秀保见其伤势严重,便示意其免礼,并招近侍搬来座椅让其坐下。
青木久矩走到秀保身旁,指着中村低声介绍道:“这位中村刑部殿下乃是备前宰相的家臣,伤重昏倒在路边,好在被巡逻足轻及时发现,这才保住了性命,臣本想带其去医馆救治,可他说什么都不愿意,非得要见您,没办法,只好带他过来了。”
“既然如此,想必是十万火急的军务。”秀保朝中村点了点头,对他这种做法表示了赞赏,之后颇为关心地询问道:“吾观刑部殿下如此狼狈,定是经历了一场大战,还请您据实相告。”
中村貌似仍没从先前的经历中缓过神来,心神未定地四下张望一番后,上气不接下气地哭咽道:“启禀侍中,在下那是受我家主公所托,冒死突围至此,将堤川的战况向您汇报,望您能率军前去支援,若是再晚一步,主公和摄津守可就性命难保啦!”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东路军被击败了?那可是近四万大军啊!”秀保不敢相信,由于中路军和西路军的牵制,明军主力根本不会出现在江原道一带,即便这样秀家和行长竟也会身陷险境,难不成是朝鲜义军所为?
中村见秀保一脸凝重,本不敢打扰,可顾及到秀家的安危,还是继续说了起来:“何止是击败啊,明军凿开了平昌江的河堤,大水将整座城都淹没了,两万人,至少两万人淹死在了堤川,主公和摄津守率我等拼死向忠州突围,一路上死的死伤的伤,走了不到一半路程就都走不动了,最终是在凤阳被两万明军包围,现在,整个东路军就还剩不到五千人了啊!”
“两万明军!”秀保霍然站起,全身不自觉地颤抖着,攥紧双拳狠狠地言语道:“完了,看来邢阶已经到啦。”
(嗯,接下来要加快进度了,我真想直接写到第三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