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儿却齿关哆嗦,这一幕太诡异了。
姜儿觉得屈辱,泪在眼眶打转,她尝试动弹或者挣扎,男子的脸色都会瞬间变化,指尖掐住她的脖颈。
“乖。”
一个字,如同鬼哭。
脖颈上的力道,让姜儿从不怀疑,她会死,很多遍,只要她不听话。
沐浴了,姜夕英又把她抱出来,换好寝衣,放到榻上,他自己也躺下来,手一伸,揽她入怀里。
姜儿下意识的要逃。
姜夕英一把锢住她的腰,指尖几乎刺入她柔软的肌肤里:“去哪里?”
他语调如情郎呓,姜儿却浑身僵硬,冷汗热汗都在渗。
“……不要逼我……否则父亲的话也不管用的……”姜夕英咬她耳坠,竭力压抑着什么。
姜儿不敢反抗了,身后不久鼾声起,她彻夜无眠,泪水湿透了衾枕。
翌日。姜儿在姜夕英的注视中醒来。
姜夕英照例不允许她妄动,从穿衣洗漱到用膳,都是他亲力亲为,忙前忙后。
就好像照顾着一个废物,或者说,没有手脚的宝物。
早膳已经备好在案上了,珍馐佳肴。
“张嘴。”姜夕英舀了一匙粥,送到她嘴边。
姜儿吃了,眉心微拧,是瘦肉粥,好像有点咸了。
姜夕英觉察到,脸色迅速扭曲,猛地将那碗粥一摔,冲到门口大喊:“谁做的早膳!”
乌鸦被惊起,吓得奴仆们跪了一地。
“是小的。”某个厨子膝行上前。
姜夕英阴恻恻的歪头:“砍几根指头,你说?”
“少爷饶过…小的真是不知来客口味…”厨子心惊胆战。
“求饶一次,那就砍一根。”姜夕英眼眸一亮,拍手。
厨子被拖下去了,响彻后院的哀求和惨叫声,听得屋内的姜儿手脚冰凉。
“让他们再做一碗。”姜夕英回来,看向她的脸色转瞬间,就变得温柔。
姜儿拼命咽回泪,否则露馅的厌恶,会让她觉得自己的结局,不会比那厨子好多少。
她面对的不是厉鬼,而是点燃了线的火药。
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头,就能炸得她血肉模糊。
当天晚上,姜夕英依旧为她沐浴,只是这一次,他脱下衣物,自己进了来。
“你干什么!”姜儿立马生起警戒。
“不干什么。”姜夕英拨开水面,从后抱住了她。
他抱得很紧,没有一丝缝隙,两条精光光的身子,就那么贴合在一起。
就算姜夕英没有出格的举动,姜儿还是冷噤般,打摆子起来。
姜儿却觉得脖颈上,是毒蛇吐信子,凑那么近,稍一张口,就能咬断她命脉。
她僵住,如浸冰窟。
“我的出生就是罪孽,我为什么会活在这世上呢……你陪我,陪我好不好……好痛苦……”姜夕英嗓音嘶哑,自言自语。
姜儿心里咯噔一下,明白了。
在浴桶里,在温热的水里,除去任何枷锁的,两具身体依偎——
是姜夕英营造出的母胎,生命之始。
活着太痛苦,孩子们啊,回到母亲肚子里去。
于是那种诡异感,就愈发浓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