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样的人。”姬照顺势将姜儿朝自己一拉,让两人不过咫尺,“所以姜儿,能不能是我的?”
姜儿心尖一颤。
隔壁透过来的余光映出鼻尖前的容颜,在没有点灯的黑暗里,亦如明月皎洁,瞳仁深处有神秘又温柔的光芒。
就那么攫取着她的灵魂,如同陷落,都不会动了。
姬照继续凑近她,唇齿间的热气和衣衫间兰草的芬芳,酥酥麻麻的扑到女子脸上,拂动她变红的小绒毛。
“姜儿……能不能是我的……”
姬照哑着嗓子重复,语调带了哀求。
姜儿又是心尖猛颤,浑身又冷又热,冰火两重天。
唇瓣感到温热的刹那,姜儿本能的一推,远远的将男子推离自己。
姬照稳住身子,有瞬间的讶异,但只是很短的时间,就恢复了平静。
姜儿也有些发愣。刚才那一推简直就像身体下意识的,她本不敢如此放肆。
“君上恕罪……妾……”
姜儿不得不用难听的嗓音请罪,可话还没完,就感到后颈窝一个大力,意识彻底消散。
看着倒下去的女子,姬照揉揉手腕,把她抱起放到榻上,然后他立在榻边,有良久的沉默。
最后他从怀中掏出包好的蜜馅馃,放到女子的枕畔,自己随意在榻上捡了个空位,靠着歇了过去。
翌日,朝霞为绿水巷镀了层金。
姬照醒来,腰酸背痛,他见女子还在沉睡,遂戴上斗笠,蹑手蹑脚的从窗扇翻了出去。
没想到刚一落地,就撞上一个人,同样是偷偷摸摸来的。
“景吾君!”
魏凉震惊的看看男子,又看看他出来的房间,斗笠被撞翻,让魏凉认出了来者。
他攥紧药瓶的指尖用力,发白起来。
“你……君上昨晚夜宿她那儿了?”
姬照不慌不忙的捡起斗笠,戴好,无意解释,但这种沉默本来就是回答了。
魏凉瞳孔扩大,直到姬照走出老远,他都还在原地呆着。
屋内,姜儿也被动静吵醒了。
她第一个反应是去检查衾榻,绿水巷的教习让她懂该懂的事,当看到衾榻干净,她松了口气,可下一刻,心又提起来。
她只记得自己推开姬照,然后一睁眼就是天亮了。
她瞥到枕畔的蜜馅馃,显然是男子留下的,没有发生事,可似乎又发生了什么事。
姜儿绞尽脑汁回想,脑海里乱成浆糊。
这时,门扇轻敲三下,传来熟悉的声音:“那天又跳又唱的,听闻你脚和嗓子都伤了,我带了药来,军中用的,恢复最快。”
顿了顿,声音沉了两分:“我怕旁人看见闲言碎语的,传什么我要捧你,就……就不进来了,药放在门口……先告辞。”
姜儿跳下榻,本来都到门口了,却被这一句顿住。
门外,魏凉逼得自己转身离开,可他走出几步,又噔噔瞪倒回来,压着嗓子低问。
“他做了你的相公了?”
这一问来得很冲,甚至名姓都无,直直的质问。
姜儿按在门栓上的手一阵无力,耷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