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封落冷笑:“我谢谢你。”
“不客气。”染白很有礼貌。
这个点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的人少得可怜,一个女生牵着一只猫着实扎眼了些。
夜风徐徐铺开,凉意若有若无,远方路灯照不到、眼睛看不见的地方一片黑暗。
染白也没有要回去的打算,按她的话来说就是锻炼身体,人人有责。
封落抬起猫爪,竖中指:“我有责你大爷!”
凌晨四点半。
不知不觉就那么走了三个小时,封落硬生生被拖了三个小时,竟然走到了火车站。
天还未亮微微有些昏暗,清风露重。休闲区域的小草被露水打透水灵翠绿,扎眼的很惹人怜爱。
广场很大,行人并不少,拎着沉重的行李来去匆匆,小孩茫然的跟着大人往前走。
有的人铺开一层薄被睡在长椅上;街上停了很多出租车,司机询问着来往的人上哪里;还有人拿着纸牌殷勤地问住不住宿。
这人世间,匆匆忙忙。
染白不拘一格的坐在火车站外的台阶上,温度冰凉,她也不在意,一条腿曲着。
封落已经累的翻白眼了。
染白拍了拍它:“不要睡,快醒醒。”
“你这话说的怎么跟我要死了似的?”
“你还知道啊。”
染白撑着下巴,望着周围来去匆匆的陌生人,都不曾相识,也许在天南地北无数次相遇。
出租车打的强光灯晃入染白眼底,刺眼的白光没入黑色沉静的大海,深处是晦暗汹涌的风暴,转瞬吞噬的无影无踪。
“住不住宿?有网有热水,只要八十。”有人上前问。
“不住。”
等到五点半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天边微光乍现。
染白目光散漫扫了一圈,最后找一个小孩借了纸笔,刷刷在上面写了一行字,然后和善的递给封落,还有十块钱,一同让它咬住,揉了揉白猫的脑袋:“乖,去吧。”
封落:“?!!”
它简直不可置信:“宿主你是人吗?”
染白站直,身形挺如青松,眉眼平静:“我怎么不是?”
封落拼命安慰自己冷静,瞅了一眼自己嘴里叼的那张纸上写的什么,瞬间又冷静不了了。
——买两个素馅包子,谢谢。
“你为什么不能自己去买啊!!”封落崩溃狂抓。
染白:“我这不是在锻炼你吗?”
“锻炼我什么?”
“社交能力。”
它一只猫要什么社交能力!
封落悲愤的咬着小纸条和纸笔找了一家附近的包子铺,老板看到一只白猫叼着钱的时候,人都傻了,战战兢兢的装好两个包子递给封落,还给它找了零钱。
封落顺利给染白带回战利品。
染白分给了一个。
一人一猫和谐的啃包子。
早晨六点钟,天已大亮,晨曦微光,火车站行人不减。
染白顺便让封落去把垃圾扔了,中途发现一个五六岁的小孩一直盯着自己,戴着一顶大帽子,愈发显得脸蛋很小,一双眼睛大而幼圆,未经世俗,不染风霜。
“过来。”染白对她招了一下手,动作挺散漫的。
小孩犹豫了下,怯生生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