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唰——”
吴孝祖忽如抬起头,目光冷冷的望向肥成,让他后边的话咽了回去,不敢再多讲一句。
“祖哥……我我…我……”肥成呐呐不言。
“记起我?你再这里很闲嘅?得空讲故事之外还有心思扫听外边的事情……成哥,你知唔知我们为何拍这部《古惑仔》?使唔使我喊来古仔嘅?”
“我就是说说而已……”肥成慌忙站起身,一脸尴尬道,“祖哥,我错了……”
“你不是错,你是痴线!”
吴孝祖骂了一句,伸手帮着肥成整理了一下衣领,“岁月本长,人生本宽。忙者自促,鄙者自隘。不要把心思放在那些乱七八糟的上边。
在蹲两个星期班房,我让你这个大导演风风光光走出差馆。别忘记,你可是《古惑仔》这部戏的大导演。大家还都等着你出去票房大卖呢……”
“哇,大佬,你这表情很像《雨夜屠夫》、《一个字头的诞生》电影上映的时候嘅?”
肥成一张脸瞬间哭丧的堆凑成一团,“从小到大你都冇这样正式的夸我。大佬,你突然对我这样甜蜜,人家心很慌啊,祖哥——”
“多慌张,省的你有心思乱想。”吴孝祖错身而过,对着旁边的苏黎耀言语道,“阿耀。你让郑律师帮肥成投诉这间差馆。
就说李莉成先生很反感旺角差馆这里宽松的环境。他对于这种放任自流的行为感到很失望。
对了,重点是投诉这里的几名差佬。玩忽职守、渎职受贿。警队、廉署、福利署之类的能投诉的地方都投诉一遍。
李莉成先生做为有责任心、有社会承担的良好市民,一定要帮助警队纠正这些不良风气……”
“放心吧,政治部和港督府我都会让我老表帮忙递上投诉信……”苏黎耀认真应承下来。
肥成目瞪口呆,感觉天旋地转。
“我嘴这欠……社团关我屁事!”肥成哭嚎的轻扇了自己一巴掌,一转身,见罗东直愣愣的站在他身后,吓了他一跳,“你做咩?”
“我可以帮你。”罗东酷酷的瞥了眼自己的手掌。
……
项家。
一杯茶端在手,戴着金丝眼镜的项胜叠着腿,轻轻的用茶杯盖抚了抚杯内慌慌乱乱、飘飘荡荡、上下沉浮的茶叶。瞧都不瞧眼前一身坐立不安、神色慌张的男子。
“咕噜……”
男子颤颤的端着茶杯喝茶,一不小心就洒了自己一身。
“项生对不起,对不起……”
项胜淡淡的吹了吹茶碗,呷了一口茶,没回应。
“项生,这一次秃鹰佬真的要置我于死地,求求你救救我。我一直都替你卖命……”
“噢。”
项胜转着茶杯,看向面前挂着大金链子,穿着褶皱西服的花鸡,目光微凝,眉头一皱,“西服脱了。”
“啊?哦哦哦……”花鸡先是一怔,既而连忙慌乱脱下西服。
“穿西服最重要是不能褶皱。”
项胜看着地上褶皱的西服,又看了看神色紧张的花鸡,“同时,并不是什么人都适合穿西服。你懂我的意思吗?”
花鸡呆滞盲目的点点头,见项胜紧盯着自己,又连忙摇摇头。
“你看看我屋内的摆设,椅子呢,可以坐下休息。点灯可以照明……”
项胜点了点八仙桌上的茶杯,“就连它都能饮茶。可是……”慢慢的俯下身,紧贴着花鸡的脸,“你告诉我,你有咩用?”
“我……”
“开玩笑而已,不必当真。”项胜忽如笑着直起身,冲其宽慰道,“安心好了。你既然投奔我项家,我自然要保你性命。”
“谢谢项生——”花鸡感激涕零的道谢,见项胜端起茶杯,知趣的离开。
“阿虎——”
项胜轻轻转动着尾戒,对着身侧黑西服保镖淡淡道,“我特别喜欢《一个字头的诞生》这部电影外埠发行的名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我们不是黑社会,怎么能决定其他人的生死呢?这么大的事情当然是交给差佬了。
把花鸡送给陈炳中警司,CIB不是喜欢查吗?我们良好市民当然要配合。”
这一次项家大爷入监,属于自投罗网,舍一人而搏出路。但陈炳中这家伙却一直不依不饶。
项胜很随意的送一份大礼给他!如今,花鸡的生死交给他好了!
“帮我约阿祖,就讲我请他去观海酒楼食蟹。”项胜道。
“好的。”名为阿虎的保镖点点头。
“把这肮脏的东西拿走。”项胜掏出白手绢,捂着鼻子,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褶皱西服。
空荡荡的房间,项胜走到窗前。
项家风雨飘摇。项炎入监,不管入狱何种目的,对于外界来说却好似一个信号,五虎也好,十杰也罢蠢蠢欲动是避免不了。外界更是如此。
与其这样,不如抛个肥肉出去。让他们去争。项家这段时间就收缩了许多。
“转移视线……”
项胜念叨一句,默默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