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上还有一些黑色的凝固的淤血,让他忍不住恶心。
“快点!”老头催促。因为童福安兄弟没有父母随同,也没有带来礼品,净身师也就省去了礼节。
童福安硬着头皮爬上炕,双拳紧握,闭上眼睛。童福全不敢目睹哥哥净身,转身流着眼泪跑出了屋子。
净身师拿来绑带,将童福安的下腹部和大腿上部紧紧绑牢,然后有弟子为他端来了辣椒水,老头用一个布球沾了水,小心洗涤童福安的下身。童福安牙齿咯咯作响,心里的绝望和恐惧一波强似一波。
“把他手脚绑住。”老头吩咐弟子。
童福安的手脚很快被净身师的弟子绑了起来,他们是为了防止他痛苦时乱动,影响手术。
净身师拿着一把类似于镰刀一样锋利的弯刀过来,童福安降头侧到一边,闭紧了双眼,随着一阵剧痛,他发出凄厉的惨叫——
回忆到这里,童福安浑浊的双眼已是泪水盈眶,多少年来,那一幕无数次在梦里重演,无数次将他从梦中惊醒,当时痛苦,毕生难忘。
兄弟两熬过一个月后,终于能下地行走,也成了名符其实的太监,两人被端木蒙正送进宫里,因为相貌出众,口齿伶俐,深得皇后端木云姬欢心,成了端木云姬的心腹。
童福安想到弟弟童福全,皱起了眉头,这么长时间杳无音讯,一定是已经死于非命了,想到这,他的眼里露出凶光,紧握的拳头关节“咯咯”作响。
他猛然站起,大步走到屋子门口,一脚踢开门冲进去,走到床边一把将小咕咚提起来。
“干什么?”小咕咚跟这个魔头呆在一起,也一直没敢睡着,他睁大眼睛惊问。
“我问你,我兄弟是不是你们这帮家伙杀掉的?”童福安的眼里透着寒光。
“你兄弟是谁?我们不认识。”小咕咚回想起在破庙杀死的那个白发公公,猜想一定就是童福安的兄弟,但现在这状况,哪里敢承认是他们杀了他。
“你们从西陵来东陵的路上,没有和一个满头白发,模样跟我差不多的公公交过手吗?”童福安厉声问。
“满头白发,模样跟你差不多?”小咕咚故做思索的样子。
“是!你见过没有?”童福安提着小咕咚,像老鹰抓着一只小鸡一般。
“白发公公,”小咕咚打量着童福安,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白发公公,跟你差不多,见过的,见过的。”
“你们交手过没有?是不是杀了他?”童福安激动追问,唾沫星子溅在小咕咚脸上。
“没有,我们没有杀他,我们小筑姐姐还差点被他杀了呢。”小咕咚厌恶地把头一偏,回答他。
“说具体一点!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没有杀他,那他后来哪里去了?为什么他和他带去的人,一直到现在都不见回来?”童福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