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狗带嚼子——胡勒!别因为自已龌龊,就把全世界的人都想象成和你一样!”王仲明哼道,对方的语气,根本就是把他当做花心情圣来看。
“呵呵,我怎么了?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标准的新时代好男人。醒醒吧,都什么年代了,生死与共,一往情深,从一而终那种观念早都落伍了,现在的年轻人,从初中就开始拖拍,领结婚证前,没交过三五个朋友都不好意思见人,说起来,你年纪比我小多了,怎么观念比我还落伍?”李亮不以为然地反击道。
“观念?呵,观念有落伍不落伍的问题吗?用明清时的理论还是现代流行的理论,我都可以让你四个子开不了胡。新的就是好的吗?看过一本讲股票买卖的书,其中讲到“在华尔街,每天早晨都有几十种理论诞生,而其中的绝大部分在太阳落山前就已被人们忘记”,观念新,并不等于对,更不等于好,象你这样,现在是活的有滋有味儿,但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儿有不湿鞋,万一哪天漏了馅儿,被嫂子抓着了现行,那时你还乐的出来吗?”王仲明讥讽道。
“呃,呵呵,说你不听,反倒劝起我来了。下棋和感情是一回事儿吗?歪理,诡辩!你别不爱听,事实就是这样。你敢跟我说,范唯唯和金钰莹对你的好感你不知道?别耍滑头,是或者不是。别扯别的!”李亮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米明日愁,反正现在家里外边都过得好好的,什么时候纸里包不住火再另说,人总不能因为超标就不喘气儿了吧?
“呃,”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两位女孩子对自已的好,王仲明再怎么迟顿也不可能感觉不到,但正因为感觉得到。所以心中才会有苦恼存在,他不能否认,也没办法否认。
“嘿嘿。没话说了吧?听老哥一句话吧,这种事儿,逃避是没有用的,你越不想面对,到最后面对的问题就会越大,你不是那种在感情上很开放的人,所以这个问题越早解决越好,否则等真的陷进去就麻烦了。”虽然没有回答,但王仲明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李亮嘿嘿一笑。以过来人的口气语重心长地提醒道。
“面对?,呵,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面对,怎么面对?”王仲明苦笑一声——道理,谁都会讲。但事情落在身上时才知道有多困难,事上的事,非黑即白的很少,感情上问题,象小孩子那样说一句‘不跟你玩了’就能没事儿了吗?
“有什么不能面对的。我问你,你喜欢范唯唯还是金钰莹更多一些?”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李亮倒是很能快刀斩乱麻,将非常复杂的问题简化下来。
“这个”王仲明犹豫起来,这个问题对他而言并不好回答。
“是范唯唯?金钰莹?”见王仲明沉吟半天就是不说,李亮催问道。
王仲明缓缓地摇着摇头,他是真的说不清楚,喜欢是一种感觉,并不象身高体温那样有一个标准去衡量比较,就好象人的五根手指,伸出来有长有短各有各的好处,如果有人问你喜欢哪个不喜欢哪个,喜欢的留下,不喜欢的就砍去,你会怎么回答?
“呃,你真能把我给急死。”李亮这个泄气——连这个问题都搞不清楚,怎么进行下一步分析?
“啊,你也别急,怎么说呢?凭心而论,她们俩个都是很优秀的女孩子,无论被哪一个喜欢都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可是,可是,”王仲明可是了半天,却找不到适合表达自已内心感觉的语句。
“可是被两个人都喜欢就成了一件很头疼的事儿吧?”李亮替对方把该说却没有说出的话讲了出来。
王仲明咧嘴勉强一笑,谁说不是呢?如果只是其中一个,不需要选择便可以大胆接受,现在呢?顺得姑情失嫂意,选择了这个,另一个会伤心,选择了那个,这个会难过,无论自已接受哪一个,另一个都会受伤,但无论哪一个受到伤害,都不是他所想见到的。
“唉,常言道,最难消受美人恩,你呀,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算了,既然你自已还搞不清楚,那就别为这烦恼了。来,干一杯,咱们一醉解千愁,是疖子总会出头的,是种子总会发芽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学我,麻烦来的时候再去伤脑筋好了。”李亮笑道,他是过来人,知道恋爱这种事儿就是痛并快乐着,陷入这种状态的男女不能以常理来论,
“问题是,麻烦已经来了。”王仲明叹道。
“什么?”李亮一愣,连忙问道——今天王仲明大晚上的拉自已出来喝酒,难道真是碰到了没办法再回避的麻烦?
“刚才和唯唯通电话,本来聊的好好的,结果后来聊到装病住院的事儿,她其实已经知道我是在演戏了。”王仲明说道。
“呃,是吗?呵呵,我早就说这个女孩子很聪明,没那么容易被蒙,你不听非得要试,这下儿好了吧?知道你骗她,肯定很生气吧?”李亮脸色稍稍一变,但很快就又恢复到正常——听对方的意思,范唯唯应该没告诉他是自已暗中通风报信。
“如果只是那样倒好了,再怎么生气,道几句歉,说几句好话也就没事儿了——问题是,我装病的时候是让金钰莹送的医院,她觉得我是故意制造拉近感情的机会给金钰莹,也不给我解释的机会,非说我喜欢金钰莹,对金钰莹比对她好,搞到最后还哭了起来,说什么我是坏人,再也不理我了。说完了就把电话挂了,之后我再怎么打电话发短信都不给回复,唉,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什么叫蛮不讲理了。”王仲明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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