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家答应要给赞助了,自已却要提醒人家要谨慎小心,这不是自已给自已捣乱吗?
“.....
说实话,这件事儿不是帮我,应该说是帮我们棋胜楼的陈总。这次京城棋社联赛是以京城棋社联盟的名义举办,而京城棋社联盟实际上还没有成立,若是陈总能把比赛资金的问题解决,我想对于他竞争棋社联盟首任会长的职位将有极大帮助,所以,我想廖总在插手这件事上时,可能的话最好是通过陈总来接洽。”话到嘴边,王仲明最终还是改了口。
“呃......,呵呵,不错,不贪功,不图名,有你这样的部下,你的那位陈总真是太幸运了。好吧,通过谁不通过谁只是个形式,既然你提出来了,志伟,你就照着小王的意思去办吧,棋胜楼的总经理成为京城棋社联盟的首任会长,对棋胜楼的发展和经营也是有好处的。井丹,学着点儿,这也是生意,商战无处不在呀。”廖炳坤哈哈一笑,向廖井丹说道。
“是,是,是,搞不懂,棋社联盟的会长有什么好当的,你的陈总是位官迷吗?”廖井丹哼道,她想帮的只是王仲明,至于什么陈总不陈总的,她并不关心,见王仲明要把拉到赞助这样的大功轻松让给别人,心里觉得高兴。
“官迷.....”或许吧,王仲明心里想道,不过,他当然不可能随声附和。
“什么官迷!哪儿有那么说人家的领导的?!宁为鸡首,不为牛后,身为京城四大棋社之一的总经理,原先没有协会组织也就罢了,现在既然有了,当然就要去争取了。拿破仑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人家想当棋社联盟的会长有什么错呢?”廖炳坤马上训斥道——他虽然和陈淞生没直接打过交道,但陈淞生的名字他还是知道的,怎么说也是棋界前辈,而且又是王仲明的上级,当着人家的面,怎么好说人家的坏话呢?
扁扁嘴,廖井丹却是很不服气,“老爸,你说的‘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那不想参加比赛的棋手是好棋手吗?”瞟了一眼王仲明,廖井丹拉长声音问道。
“.......,这个丫头,该不会把自已不愿参加京城棋社联赛的事儿抖出来吧?”王仲明闻言一个机灵,紧张地盯住廖井丹,用目光求她不要说出去,但廖井丹却是装做没有看到,只顾追问老爸要答复,让王仲明无可奈何——总不能伸手去捂人家一个女孩子的嘴巴?
“呃......,怎么讲?”廖炳坤觉出女儿的话里有话,所提的问题显然是有陷阱圈套,他不敢马上回答,而是要先问个仔细。
“嘻嘻,没什么。我就是随口那么一问。”没有正眼看王仲明,并不等于廖井丹没有留意王仲明的反应,眼角余光发现对方一个劲地向自已使眼色,收不到回信儿直急得坐卧不安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一阵好笑,
“随口一说?......淘气!”廖炳坤何等精明的人,哪儿会看不出这里有问题,先不说在提问之前女儿先瞟王仲明的那一眼,单是随后王仲明连着向女儿使眼色,而女儿假装没有看到的样子便很难不让人产生疑问。不过,看样子两个人现在都不想说,他也就不当场点破,斥了一句,只当什么都没看到。
“二叔,时候不早了,明天您还得视察新进员工培训基地,早点儿休息吧。”连下棋带谈事儿,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十点多钟,担心廖炳坤上了年纪休息不好,廖志伟开口说道。
“......,呃,都这时候了。呵呵,好吧,人老了,身体是不行了。小王,你们继续聊,我先休息去了。”看了看表,廖炳坤笑着起身向王仲明说道。
“伯父,晚安。”客随主便,王仲明忙道晚安。
“老爸,晚安!”廖井丹的精神很好,完全没有要去休息的意思,反之,似乎对老爸回屋睡觉很欢迎,这声晚安道的也是极其的甜脆。
“......,呵呵,晚安。”瞟了一眼女儿,再瞟了一眼王仲明,廖炳坤含笑答道,“志伟,新进员工培训基地现在是由谁负责呀......”临走的时候,他顺便把廖志伟也叫在一起同行,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廖炳坤叔侄二人离开,客厅里便只留下王仲明和廖井丹二人,一时之间气氛突然冷清下来,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喂,说话呀。”廖井丹催道
“说什么呢?”王仲明反问道。
“随便什么都行。”
不知道说什么就让别人去想,这似乎是女孩子的特权。
“呃......,谢谢你。”王仲明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话题,于是拣了一个最简单的。
“......谢什么?”廖井丹问道。
“写你帮助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问题。”王仲明答道。
“不是帮你们,是帮你。”廖井丹纠正道,对她而言,这里边的分别很重要。
“呵,反正是一回事儿。”王仲明笑道——总之,赞助的事情有了着落,以后面对陈淞生时自已也就应该不会有内疚感了吧?
“只有这个吗?”不是解释不清,而是不好意思解释清楚,廖井丹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是继续问道。
“呃.......,还有,谢谢你没有在你爸前提我不打算参加棋社联赛的事儿?”王仲明想了想又补充道。
“哼,为什么怕让我爸知道?你不是很会讲歪理的吗?”廖井丹哼道——说实话,她刚才真的很想把这件事说出来,让她的老爸好好教育教育这个人,要不是最后看王仲明求的辛苦,真的着急,她才不会闷在肚子里呢。
“呵,我会讲,问题是你爸更会忽悠人呀。”王仲明笑道——自已编的那些理由算不算歪理不好说,不过碰上廖炳坤这种从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出来,喜好老庄之学,却又是绝对的现实主义者,什么样的理也没用的。
“什么?你敢说我爸是大忽悠?好呀,看明天我不向他告状着!”廖井丹装出生气的样子叫道。
“呵,你不会的。”王仲明笑笑。
“谁说的?!”廖井丹哼道。
“呵,这里除了你我,还有别人吗?”王仲明笑笑。
“你呀?你凭什么这么说?你说不会,哼,我偏偏就要告!”廖井丹孩子气地叫道。
“呵呵,两点,第一,你不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第二你没有人证物证,反正到时候你爸问我的时候,我是绝不承认。”王仲明笑道。
“你......可恶,敢说就要敢认,哪儿有你这样赖皮的!”廖井丹一时为之语塞,的确,以她老爸对对方的态度和欣赏,大概只会以为又是她在无理取闹吧?有心不甘,气乎乎地叫道。
“呵呵,赖就赖吧,我今天才知道原来耍赖皮是这样的快乐。”王仲明笑道——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谁说赖皮就一定是可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