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耗子送完竹笋立刻缩了进去,然后松鼠从那洞口爬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指了指竹笋,扛着小竹条就往一指庙走去。
小刘全程看傻眼了,最后傻乎乎的拿着那竹笋,跟在松鼠屁股后面,就跟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似的,根本不敢超过松鼠。
这一刻,小刘只觉得自己在做梦,而且一定是在做梦!
于是她用力掐了一下自己……
“疼疼疼……”
这傻丫头原地跳了起来。
松鼠则回了一个看傻子的眼神,然后摇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走了。
小刘竟然被一只松鼠鄙视了!
那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备受打击。
回来后的小刘整个人都蔫了吧唧的,往那一坐,两眼发直,似乎有点怀疑人生了。
而另一边,方正带着李雪瑛也转完了一指庙四周的景色。
一路上,李雪瑛说了一些生活上的不如意和开心的事情,然后好奇的问:“方正住持,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么?说说,让我开心一下。”
方正想了想后,道:“贫僧也没什么奢望,也没什么所求,如果一定要说的话,那就是想体验一下不当和尚的感觉。我从小就跟着师父修行,活了二十年,却不知道外面是怎样一个世界,一种生活。
有的时候,挺羡慕普通人的,老婆孩子热炕头,一杯二锅头,吹吹牛……”
这是方正的心里话,他总喊着还俗,倒也不是非要还俗。
毕竟,他现在的生活还是不错的,有吃有穿有住,还不被欺负,身边还有几个可爱的徒弟。
但是因为没感受过普通人的生活,所以,他始终觉得人生有缺憾……
一指禅师给了他父亲的父爱,但是他的母爱一直是缺失的;
他想感受一下温暖的家的感觉。
这就是他一直放不下的执念。
李雪瑛没想到方正这个和尚一张嘴就是想还俗,想娶了个老婆,然后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喝口小酒的生活。这着实让她一阵意外……
这一次,她不觉得这个和尚满嘴跑火车了,而是觉得这个和尚很特别。
他似乎没有任何心理包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活的通透,说的明白。
可是再想想方正之前说的那些不靠谱的话,她真的有点懵了……
就在这时,远处依稀传来烟花爆竹的声音,方正立刻看向李雪瑛,双眸铮亮的看着李雪瑛道:“李施主,想看烟花么?”
“你这还有烟花?”李雪瑛惊讶的问。
方正摇头:“贫僧这有一点,但是那都是给徒弟们玩的小烟花,大烟花贫僧可买不起。不过咱们可以去看啊!怎么样,要不要去?”
李雪瑛什么样的烟花没看过?国际烟花节、国内浏阳河畔的焰火她都看过,还是坐在最好的观景台上。
她对烟花本来没什么兴趣了,只想静静。
但是不知为何,看着眼前这双纯净、兴奋的眼睛,她依稀有种回到童年的感觉。
那时候,能够看上一场烟花才叫过年,那种被她压在心底许久的童趣、回忆、兴奋也被激活了:“好,去看看!”
然后方正叫来了独狼,两人并肩坐着一亮雪橇在沙漠上疾驰而去。
风太大,方正有月白僧衣护体,冬冷夏凉,没什么感觉。
但是李雪瑛却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拉紧了围巾。
方正道:“要不,你做贫僧后面?贫僧帮你挡下风雪?”
李雪瑛是真的冷,点点头,缩在了方正身后。
她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方正的背影,眼神先是温暖、感激,然后就是好奇,浓烈的好奇,最终她忍不住了,问道:“方正住持,你连根头发都没有,风吹在脑袋上,不冷么?”
方正先是一阵无语,随后笑了:“大概这就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皮厚不怕冷吧。”
李雪瑛翻了个白眼,她才不信呢,她觉得方正多半是硬撑的,毕竟在她面前耍帅的人太多了,她见得也多。
可是随着时间流失,她发现方正是真的不冷!
她顿时更加好奇了,她摸了摸方正的月白僧衣,想不通,这么薄的衣服,这个和尚为什么不冷……
看着眼前无法解释的现象,在想道那破雪而出的彼岸花,以及冬天还在生长,甚至本来就不该生长在这个地方的竹子,以及那一片号称今年才种出来的绿洲……
她一时间有点浆糊了,分不清楚方正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了。
之前她觉得是假的,但是见了太多的不可解释的东西,以及想到方正那纯净而认真的眼神,她有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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