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我现在为这对娃娃亲金斗进阳,催改命数,这极易扭转新娘子的‘家族蟠龙纹’,致使埋于地下的其父阴命返潮,生成活尸,前来寻找儿女!这满院宾客,若被活尸伤害,这等责任你黄家可承担不起,只能尽速将他们驱散!”
全场更是惊咋一片,“活尸”字眼深深刺激了他们的恐怖神经。
“照方先生这么说,你没在为我黄家救人反倒为我们招来活尸!若我黄家上下今夜有个三长两短,这责任便由你来负!”黄三爷震惊之下望着我已生一层怒气。
“哈哈哈!”我一阵冷笑,“金斗进阳之前我便再三给你们阐述过其间厉害,我当时奉劝你们将一切实情告知我,我还可相机定夺,可二爷三爷你们对我层层隐瞒,拒不向我陈明实情,我当时曾与你们约定过,若其间将生异端,便怪不得我。三爷,这番话莫非你老已经忘了?你
们黄家及这新娘子的家人到底有何等过往,乃是我金斗进阳的最大玄机,可你们再三隐瞒,这关头,可怪不得方隐!”
“罢了罢了!”黄二爷赶忙站出来圆场,“都到了这节骨眼上,大家看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是星夜明亮,纬度今晚黑得吓人。咱几条狼狗都不敢到外面去撒尿,又听这一阵一阵的阴风吹得人更是头皮发麻……大家这关头狗咬狗没有任何好处!照方先生的话,既然活尸将生并且前来寻衅。一旦活尸闯入,我们将其猎杀,黄浩便能一救,也正是两全其美!大家坐下来好好谈吧!”当即又吩咐黄家仆人手持火把(活尸惧火)严格监视大院每一道门,若有异端便前来禀报。
我稍一掐指,心下一急。杨天聪这家伙此时也不知在哪里和黄四小姐大战三百回合,若到时情况有异,我独手单身只怕难以应付……可好好一想,以杨天聪的个性,他原不是见色而忘义之人,我让他前去打探消息,那关头情况紧急。他应该会快去快回,莫非,他身陷麻烦?我神智一阵慌乱,可眼下也比便走开,我稍微放心的是,杨天聪身揣一枚由得道高僧开光刻咒的佛印,鬼邪阴煞不敢近他身。
“那么,我们将这女子抬回房间休息吧,看她这样子,也经不去折腾……”黄二爷指着在凳子上耷拉着脑袋、双亩紧闭的新娘。
“不。”我制止了他,“活尸前来,正是寻找其女儿,若找不到的话不定便会狂怒,你们黄家上下几十口人难免被其所伤。这女子先不要抬进房间,等着活尸前来,咱再静观其变。”
当即,黄家子孙齐聚这堂屋,人人自危,无限恐慌的阴云笼罩在这堂屋之上,丝丝毛骨悚然的静让人有些窒息。
遵我所嘱,黄二爷找来了石灰及朱砂,还亲自杀了一条黑狗,放了一盆子黑狗血,又让仆人尽速做好一堆糯米粽子。尽数摆在堂屋之内,以抵御活尸。
满躺之人,却鸦雀无声,静得连一颗针落地都能听见声音,黄家上下面面相觑。一些女性则哆嗦得厉害,尽力往男性身边靠。而黄二爷黄三爷则不时望望堂外,又望望我。
今夜确是黑得厉害,四下又有阴风交织于这幢矗立了好几百年的五层黄府“罗经阳宅”大院,,异变来临之前,一切征兆皆已显现,再观堂屋之内四盏红烛火焰时高时低,时明时暗,又忽然东西,甚是诡异。
“哗哗哗!”
就在所有人都盯着屋外、闻听几处大门上有仆人在惊恐吆喝之时,一阵阴风陡然弥漫于这堂屋之内,蜡烛光焰偏偏欲熄。黄家所有人群情而起,女性更是阵阵惊呼,我也一阵寒蝉:“莫非活尸来了?”
一位仆人进来禀报后,才知是一场虚惊——他们在门口看到一黑影蹦蹦跳跳的,以为活尸,谁知才是一只獐子在树下擦痒。
众人当即拍拍胸口,又重新坐回去,却在刚一坐下,猛听堂屋之内传来浑厚的男子嗓音:“三爷二爷,还记得我么?”
满堂骤然一片喧哗!
“谁、谁?”黄三爷愤而起身,两眼血红,扫视着黄家上下每一人,“谁他妈吃多撑饱了在阴阳怪气地说话?!”
黄二爷也战战兢兢起身,瞪圆了双眼。
“少东家,真忘了何五么?”
浑厚的男子嗓音继续响彻堂屋。
“谁?!你他妈有种站出来!!”黄三爷近乎歇斯底里。
“二爷三爷,别到处看了!”我猛地站起来,指着正中央瘫坐在凳子上的新娘子,“是她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