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乙道人听闻齐御风问起令狐冲下落,也不疑有别的隐情,当即点头道:“他被我们十七名高手联手击杀,死得不能再透了。”
齐御风听闻顿时眼前一黑,心中剧痛,想要开口说上些什么,却又心神激荡,有些不能情不自己,当即稳住心神,沉声点头道:“也好,也好。”
天松道人见他面色有异,面沉似水,当下便问道:“风少侠,你这是?”
齐御风脑中一时纷繁复杂,不知如何是好,一股怒火直往上蹿,当即强抑着悲愤道:“无妨,无妨,只是我师尊说过,这令狐冲怎么也算是我华山派之人,理应受华山派门规处置,现下被别人杀了,只怕他心有不喜。”
天松道人急忙解释道:“那左冷禅心肠狠毒,霸道无比,五岳令旗一到,我等若不屈从,势必大祸临头,围剿令狐冲,也是被迫无奈。”
齐御风点头道:“无妨,无妨,咱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你们也都不是外人,杀了便杀了吧,若是我师尊不喜,我便替诸位求情便是。”
天松、天乙当即心中忐忑,齐御风又说了几句话安慰,众人便登上了南峰,来到东侧,看前方远远有石刻写着“悬崖勒马”,便是来到了长空栈道。
众人见到那长空栈道下临沟壑,上面皆是绝壁,只是镶嵌石钉搭木椽而筑成一条窄窄的小路,不禁都目瞪口呆。
鲁连荣惊讶道:“早听说华山之险,有这么一条长空栈道,为天下最险要之地,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天松、天乙等人也不禁叹道:“这险崖峭壁松不能生、猿不能攀,也不知当年贵派贺志真祖师是怎么生生开辟出这一条道路来的。”
齐御风听得他们亲口承认杀死令狐冲之时,早已怒火中烧,怀恨在心,只好一路无甚言语,怕他自己心神激荡,出言露出敌意,令对方警觉,当下到了此处,他才放下心来,见这几人怯懦不敢行,便冷笑道:“难道诸位前辈还怕这小小山路么?”
说罢,便率先而行,一路大摇大摆的走了上去。
衡山派和泰山派众人见他如此,当即面面相觑,都是脸色一红,心道咱们这般年纪,倒还不如一个少年有胆子了。
若是常人登临这长空栈道,放眼四周皆空,云生足底,有如身处天上,自不免心目俱摇,手足如废,但众人皆是江湖上一流高手,又怕它何来?
齐御风与嵩山派诸人相斗之时,他们都看得血脉贲张,心旷神怡,皆心想齐御风所使的剑法,精妙非常,内藏奇变,远胜自己所学每一套剑法。
此时临到宝山尽头,又哪能空归?
当下天松道人不禁心想,莫非这也是风老前辈给我们的考验不成?看看我们是否有恒心毅力和胆量?
于是他叹息一声道:“这长空栈道当真是异想天开,果然是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前人之毅力非凡,实在值得钦佩。”
说罢,他提足便踏上了栈道,一边天乙、鲁连荣连同这两派三名弟子,也都紧接着而行。
齐御风胸中热血沸腾,噔噔噔走了一会儿,只觉脱离了这几人,登临胜境,胸襟大畅,当下回头见后面衡山派、泰山派几人面壁贴腹,屏气挪步,不禁冷笑一声,心道便在此地,我就要为令狐兄报仇雪恨了!
于是他一咬牙关,不顾危险,越走越快,所幸他前些日子攀爬这华山绝顶,已然积累了不少经验,在这木条所搭建的窄路上,也是不惧。
那身后几人,见他一会儿便没了影子,不禁着急起来,于是也紧随其后,着急上前,可是在这万仞绝壁上行走,愈是心急,愈是心惊胆战,手足发麻,那天松、天乙、鲁连荣还好,后面那三位弟子,却是手足俱软,只能苦苦支持。
当下一名弟子突然脚一软,哎呦一声,便向悬崖下滑落,鲁连荣手疾眼快,急忙一把捞起他一只手,可是这绝壁之上又哪有那么多支撑,他右手拉着那名弟子,左手抠着一块凸起的山石,内劲一运,手上的山石却又哗啦啦粉碎,石屑纷纷而下。
天松、天乙离得较远,也不敢过去,当下只叫道:“鲁师兄,缓缓提气,须得小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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