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脸问外面的太监,“何事?”
“是老王妃与三位少爷求见。”
夏皇朝着一脸娇红的贤妃道,“你瞧,消息才传出去没多久,这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来了。”
贤妃笑道,“您快点告诉他们,让他们过去麒麟殿找他们爹娘吧。”
三年来,她皇儿与澜王府这三个少爷的感情日渐深厚,与他们感情好,不就是意味着将来储位之争,绝对有一个澜王府支持着她皇儿么?加上那三个人儿又是懂事得不得了,贤妃可使着劲儿的对他们好了。
夏皇笑了笑也就朝着门外道,“澜王与澜王妃回麒麟殿了,吩咐丫鬟带老王妃与琛哥他们过去。”
外面的太监应了一声,然后就带着俊脸上满是激动的澜王府少爷过来麒麟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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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跟皇上说话客气点。”回到宫殿,十八娘对着身边的男人嗔道,“虽然感情好,可君臣之别还是要谨记的,像你这样总跟皇上对着干的,可是会招了别人的闲话,道你居功自傲目中无人。”
伴君如伴虎的故事十八娘读过不少,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弹弓藏的道理,身在官宦家族里十八娘更是熟记在心,要是哪一天皇上用不着他了,想起现时他这样对他不客气不尊重,那会不会秋后算账?
澜凤苍看到她眼中的那抹担心,抬手抚上她的眉,将那一点点担忧抹去,“可是不用担心我跟皇上会闹翻。”带她过来床上休息,一边则是笑道,“我们从小就是这么说话的,要是哪一天我突然对他低眉顺耳恭恭敬敬的,那他才会多心呢。”
十八娘眨了眨眼,看到这男人那眸中的笑意,须臾又是失笑地摇摇头,“我知你们感情深,不过也得记得君臣之礼呀。”
“知的。”澜凤苍淡淡地颔首,又道,“你刚醒来不宜多走动,再睡一会吧。”
“我们今晚才能回去,琛哥他们也不知道听没听到消息。”三个儿子三年没见着她,要是听到她醒来的消息,那指不定得欢成什么样子呢,一定是跟她一样,急着过来相见的吧。
“怎么心里惦记的嘴上念的都是孩子?”澜凤苍不满了,“你就没看到我在你身边?”
十八娘一怔,看到他眼中的那种病态,旋即笑道,“丈夫是自己的,儿子长大了就是别人的了。”纤细白嫩的素手抚上他微微不满的脸,“你说我是选丈夫还是儿子?”话是这么说,但在她心里,丈夫儿子其实都是一样的,不过是哄哄这个男人而已。
不过她的话却成功地让这个男人嘴边轻轻掀起,道,“这话我爱听!”
十八娘趁着他心情不错,便笑着跟他商量,“看你眼眶青黑,昨天睡了那么久都没能恢复过来,我给号号脉吧?”
男人看了她一会,但是对上她那带笑的眼眸里却带着一抹不容置喙的坚持,道,“你一回来,我就没什么大碍了。”不过手却愿意伸出来给她瞧。
笑着安抚他,“我知道你没事,这不是给你检查一下而已么?”说着,就将手搭上他的脉,细细地检查着那由着脉搏反应回来的病症。
越是检查,十八娘的柳眉越是紧蹙了起来,但是抬眸看着他的时候,那眸中的担忧却是隐去了,说道,“没什么事,调养一些日子就好。”
男人一笑,将她抱到床上上来睡觉,“我就说我没事,你非得唠叨一下,给你检查了,现在得睡一会了吧?”
十八娘嘴边带笑,朝着他颔了颔首,然后就将脸转到他的胸前来,感受着他的气息。
他怎么会没事?被心病日里夜里连续折磨了三年,要不是他身体原本的底子够扎实,他现在怕是已经倒下了,那能抱得动自己,跟自己说他一点事儿都没有?
面朝着他的胸膛,十八娘心里正在给他规划着接下去的日子的治疗。
“爹,娘!”
远远的,似有似无地传来了这么一声呼唤,十八娘身子一激灵,噌地一下就从床上坐起来了,着急地看向一脸淡然,正慢悠悠地起身的他道,“我刚刚好像听到仁哥的声音了?你听到没有?”
男人看到她那一脸的激动,心里带着一点不悦,不过这个念头一出,那锋眉又拢起来了,他的三个儿子,他也是想他们的,但心里怎会有种想要将这目光灼灼看着他的女人藏起来不给他们看的无理念头。
甩了甩头,道,“是琛哥他们来了。”
十八娘这回可忍不住了,赶紧地就下了床,正要穿上靴子,却被身后的男人给拉了回去,耳边响起他不悦的声音,“别忘了,丈夫儿子之间,你选的可是与你相伴一生的丈夫。”
十八娘这时候也不管他这病态的霸道,转过身朝着他的薄唇印了两下,道,“我没忘,你才是我心中的第一个!”见他还不愿意松开自己,只得又道,“三年没见着琛哥他们了,我这身为娘的也会想他们,你是他们的爹,怎么能跟孩子吃这个醋?”
“孩子长大了,该他们自己出去锻炼锻炼,不能一直太宠。”男人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才愿意放开她。
十八娘压根就没将这病人的话放在心上,赶紧穿上靴子,直接就跑出来开门了,那般急切的模样,叫身后那个男人锋眉紧紧地拢在一起,稍后,他冷哼了一声,自己下床穿上靴袜,然后大步跨出,尾随着出来。
“爹,娘,你们在不?”澜怀墨又忍不住喊了一句。
“在,娘在这呢!”
十八娘心里可急死了,原本很容易开的门,偏偏这会子她怎么都打不开,那手就抖呀抖的,“你们别着急,娘这就开门!”咬牙,恼骂道,“这破门儿怎么这么难开!”
“娘,快点开门呀,仁哥可想你了,你快点开门啊!”澜怀仁在门外急的不得了,这门儿嗝嗝地响着,可是就是不开,他都恨不得一脚踹开来了。
十八娘忙应道,“娘正在开,仁哥别急。”她自己急的俏脸都红了。
身后传来那男人的冷哼声,“你拉错门板儿了!”
十八娘一怔,“怪不得!”
也不顾身后男人那黑下去的脸庞,赶紧就转到下面,咿呀一声,门儿轻轻松松地就开了。
门儿打开的那一瞬间,入眼的便是那三张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庞,看到他们,十八娘胸口就跟堵了一堵墙壁似的难受,眼泪不知道何时哗啦啦地将涂满了她整双眸。
而对面三个站在阳光下的少年在看到他们娘后,便小脸便亮了起来。
“娘!”
三人齐齐一声大呼,下一秒,三个长高了好多的小包子就被十八娘给一并揽到怀里来了!
素手抚着他们的渐渐褪去稚嫩的俊脸,十八娘眼里止不住地往下掉,“琛哥墨哥仁哥,是娘对不住你们!”
“娘!”
三个小包子那童年遗存的一点撒娇意识在此刻终于是没有在隐藏着,紧紧地回抱着他们娘,在他们娘面前,三个小包子都红了眼眶,但是却都坚持着不让眼泪落下来,他们已经学会坚强了,不能再跟小时候一样不懂事,动不动就掉豆子了。
母子四人抱在一起喜极而泣,旁边的老王妃欣慰的目光终于是放到了后面走出房间的儿子身上。
澜凤苍看了一眼她们母子四人,特别是看到那女人哭成那样,他心里揪疼揪疼的,不过对上他母亲疼惜想念的目光,他心里同样是难受,“母亲,王儿让您担心了。”走过来扶着老王妃。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老王妃见他平安,只是叹息地道了一声,“什么时候回府?”
“今晚上与皇上用了宴就回去。”转眸看向他三个茁壮成长的儿子,与她母亲道,“琛哥他们这三年,劳累您了。”
老王妃摇摇头,“你的这三个儿子可是懂事得很,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在帮母亲管理府上的事,母亲倒是没怎么帮得上他们。”
“男孩子,多历练历练才好。”
澜凤苍点了点头说道,但却招来了他母亲责怪的目光,不过他没再多言,三年前他们才七岁,而他则过来守着他女人,根本就没有去照顾到他们,说起来,还是他这当爹的不尽责。
看着他们母子四人抱在一起伤怀,他心头也是堵堵的。
“娘,你别哭了,我们不怪您!”
澜怀仁红着眼眶,抬起已经带上因为习武而拥有粗茧的小手给他娘拭泪。
“书上说身子弱的最忌讳流眼泪了,娘,您别哭了!”学识渊博的澜怀墨斯文地从怀里舀出一条旧帕子给他娘拭泪,这是他娘当年给他做的,他一直带在身边不曾落下。
与他娘诉说了思念,澜怀琛转眸看向身上气质越发沉稳的父王,轻颔了首喊道,“爹!”
十八娘这时候才回神过来,看到那男人一脸看着自己因为流泪而不悦的目光,赶紧笑着将眼泪擦了,对澜怀墨澜怀仁道,“过去给你们爹爹道安。”
“爹!”两人对他们爹爹还带着一抹淡淡的怨气,但喊着的这一声倒也是清脆悦耳。
十八娘见他脸色好了不少,便将三个儿子转过身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下,最后目光落在澜怀墨身上,温和的气质没变,但是那长相却是与自己不同了,十八娘吸了吸鼻子,笑道,“墨哥的模样长得越来越似爹爹呢。”看向男人对他笑道,“您说是不是?”
男人看了一眼澜怀琛澜怀墨澜怀仁,三年了,三个儿子确实是长得越来越好,除了身上的气质各不相同外,那三张小脸如出一辙,想起之前老二好像是长得像这女人的,男人道,“模样长得没以前好!”
十八娘被噎了一下,感情孩子长得像她才叫好,长得像他了,倒成了不好了?可是为什么她觉得孩子像他,特别是三个儿子要是能够遗传了他七成,她都会满足不已呢,更别说像现在这般遗传了他九成九了,所以不管他如何看,反正她看着三儿子那眼中是溢满了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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