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嘛!要是死了今天会满城都是风雨,到处都有人放火?这明显就是故意挑衅的。
其他都说那人肯定是疯了,要报复社会。
他说他不见得。
他们问他怎么说?
他说那人今天在放火的时候已经警告过了,而且还警告了三次,疯子哪有这样的理智,这只能说明一点……对方是故意的!
我倚在门口听他们吹水。
听到这的时候不由对那个农民工高看了一眼,凑了上去,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突然皱紧了眉头,说看我怎么有点眼熟?
我咧嘴笑了笑,摊开了双手,说咋地,是不是觉得我这造型特棒?
他咦了一句,说我就跟个刚才监牢里头放出来的农民工一样,丢他们的脸。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很是满意地摸了摸我的板寸。
我看着倒影在小卖部货柜玻璃上的影子,板寸发型,偷来的破军绿色棉袄,一条有些短的黑色棉裤,一双不太合脚的军绿色布鞋。
一切都回到了最开始我离开家乡的时候的模样。
时间过得真快。
一年了。
农民工切了我一句,让我待一边去,说完几人就又凑一块聊天去了。
我没有在意。
走出了小卖部,然后把早就准备好的一个破轮胎放在了小卖部的门口,浇上汽油,朝小卖部里头的农民工喊了一句。
我嘿了一声,说这火不要灭,老子还有用处,谁要是敢灭了老子可是要生气的!
小卖部里头的人朝外头看了我一眼,傻愣了一下,下一秒我就点着打火机,将那破轮胎给点燃了,然后又拆了小卖部的木门,架到那个轮胎上面去。
小卖部的主人想要来拦我,直接被我一脚踹倒了。
这时里头那个刚刚说我像劳改犯的农民工啊的叫了一声,从椅子跌坐到了地上,指着我一脸惊恐地说是他、是他,他就是那个被通缉的杀人犯!
我嗤笑了一声。
火花一下蹿出了三四米高,比小卖部的房顶还要高。
明灭的焰火,带着刺鼻的味道,在这倒春寒的寒流里平添了几丝暖感。
小卖部里头的人惊吓得不敢出来。
我感受着火焰的热度,指着他们,说记住我,告诉那些来找他们的人,我在故宫等着!
说完我便往胡同里一钻,向着西边跑去,三下两下,上了四合院的屋顶。
我没有很快离去,而是找了一高处蹲着。
寒风有点冷。
吹得我的板寸就跟被剥了一层皮似的,好像有一把风做的刀在我的头顶嚯嚯作响。
蹲了一会。
几辆警车咋呼着警笛声开进了胡同里头来,停在那间小卖部的附近。
我嘴角再次泛起了一抹微笑。
祭出阴阳石。遥控着它去启动我早已在小卖部附近布下的子卯拟蜃迷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