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国庆节,首都也变得越发热闹。
在珠市口西大街,人们发现新开了一家商店。
在经历了几次抢购潮之后,人们也都学聪明了,不少上了些年岁的老人,早早就提着篮子,在商店门口排队。
“老姐姐,这山货店里,都卖啥呀?”
相邻的两个老太太嘴里开始唠嗑,前面的老太太,指着夹皮沟山货店的牌子,向后面的老太太询问。
后面的老太太也蒙着呢:“他大妹子,我也不知道啊,甭管卖啥,先买回去再说。”
排队的人流,向前移动的速度倒是挺快。
只是那些从店里出来的人,大多数都空着手,很少有买东西的。
老太太好奇啊,还拉住一个出来的人问:“大兄弟,里边儿都卖啥?”
“您还是别排着了,有那闲工夫溜溜弯吧。”那人回了一句,摇头走人。
俩老太太终归是舍不得走,等到进店之后,前面的老太太立刻就乐了:“原来是卖菜的,瞧瞧墙上挂得那个萝卜。”
另一个老太太直摇头:“不好不好,这萝卜都蔫了。”
随着人流往前挪,很快就看到卖大米的,老太太又乐啦:
“这个好,赶紧买,回头叫我家二小子来扛袋子!”
这时候,后面的营业员姑娘说话了:“大娘,我们这大米叫松江青稻,价格是两块五一斤。”
老太太正从兜里掏手绢包呢,里面有十多块零钱,一听这话,又把手绢包放回去:“你们这大米是银子做的啊?”
卖货的姑娘也被逗笑了:“大娘,我们夹皮沟出产的大米,专门出口南韩。”
“原来是出口转内销的,难怪价格这么贵,走,老姐姐,再瞧瞧别的。”
俩老太太嘴里默默念叨着,继续往前走。
好东西倒是不少,不过这价格实在叫俩老太太心疼,最后还是拎着空篮子走人。
同样,店外排队的人,也向她们询问。
老太太一边晃头,一边气鼓鼓地说:“好东西倒是不少,就是价格太贵。”
“不行,我得告他们去,上面都说了不许哄抬物价,还敢顶风作案,真以为我们小脚侦缉队是吃闲饭的啊!”
老太太正说着呢,就看到几个大鼻子老外从一辆小轿车上下来,向这边走过来。
“刘,老朋友来看你啦!”,
开业第一天,刘青山正在门口招呼客人呢,听到招呼,连忙循声望去,就看到维克多已经张开双臂,向他扑过来。
“好久不见,维克多,谢谢你来捧场。”
刘青山亲热地拍拍维克多的后背,吓得维克多连忙撒手跳开:
“噢,刘,我看过你把一位拳击手击倒的新闻,所以请不要对我动手动脚,你的华夏功夫很厉害!”
刘青山低头瞧瞧自己的手掌:“维克多,我们的功夫里面有一种内功,现在你已经受了内伤,中了我的化骨绵掌,身体里面的骨骼会变得跟面条一样柔软。”
维克多也很是配合地摇晃几下,然后浑身瘫软,要往地上倒,结果被身后的雷欧扶住。
几个人一起哈哈大笑,当然是老朋友见面开开玩笑。
刘青山又和其他几名老外都握握手,依稀有些眼熟,应该都是维克多手下的分销商之类的。
寒暄已毕,刘青山这才领着他们进店,还不忘跟排队的市民解释一声:
“这些是我们店里的外国朋友,先进去转转,大伙没意见吧?”
这时候的人,对待外宾还是很友好的,尤其是首都这地方,经常能见到外宾。
进到店里,维克多等人不免大呼小叫的,齐夸店里装饰得很有艺术气息。
雷欧最喜欢墙上那几对七岔八岔的鹿角,还说要刘青山帮着弄一对儿带回去,也摆在自家的客厅里。
这些鹿角都是干杈子,成年雄鹿每年都会脱一茬,所以刘青山也满口答应。
其他老外则看着他们需要的山货眼馋:这些东西运回去,都是好几倍的利润啊。
维克多也有些不解:“刘,你们夹皮沟出产的物品,可以全部出口创汇,为什么还要在这里进行零售?”
他也瞧出来了,有些货物的价格,比出口价还低呢。
刘青山笑笑,这里面有些事情,没法跟维克多讲清楚。
难道刘青山能告诉他,到了明年,出口就会遭到严格的限制吗?
而且随着国内消费能力不断提升,刘青山也必须提前布局,打响夹皮沟山货店的名头。
因为这里所代表的,不仅仅是夹皮沟一个村子,而是整个夹皮沟联合体。
随着联合体的规模越来越大,出产的东西也会不断增加。
万一出口这条线有一天断裂的话,那联合体要是没有新的销售渠道,非得解散不可。
等转到药酒的柜台前面,维克多立刻心花怒放:“噢,刘,原来你们又开始生产虎骨酒,这一次必须分给我一半!”
维克多自己喝过,当然晓得这种药酒的价值,他觉得有办法,叫这种虎骨酒的价格超过陈年的拉菲。
“数量肯定不可能太多。”刘青山倒是不介意交给维克多去营销虎骨酒。
因为自从和毛子开展贸易以来,他们龙腾公司,已经换回来不少的虎骨,以后陆陆续续的,每年都可以生产一批。
仅此一项,维克多就觉得不虚此行,他朝刘青山眨眨眼睛:“这样的好东西,当然要控制数量,刘,这是你以前说的,饥饿营销。”
这个老小子,绝对是奸商。
刘青山也决定:在卖给维克多虎骨酒的时候,价格再上调一大截。
其实这里出售的保健药酒,有好几种,除了虎骨酒之外,比较珍贵的就是鹿茸血酒了。
在割鹿茸的时候,也会渗出少量的茸血,这是鹿茸的精华所在,直接把茸血滴进高度白酒里封存,药效远超用鹿茸片泡制的药酒。
刘青山正陪着维克多他们参观,就听到店里有人争吵,连忙上去查看。
只见在出售野山参的柜台前,正有几个人在那指手画脚,一个个都操着腔调怪异的普通话。
柜台里面的小姑娘大半都听不懂,被几个人七嘴八舌,说得面红耳赤,眼泪在眼圈里面打转。
刘文娟也在这里解释着什么,可是她也同样跟这些人说不到一块去。
“几位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