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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凤啊,你和山杏,就在首都上学好了?”
高文艺摸摸两个小家伙的小脑瓜,也颇为不舍。
她和父母已经搬到四合院这边,大家相处得都很好。
小老四使劲摇晃脑袋:“不行啊,我都想我娘了,还有爷爷奶奶,还有村里的小伙伴,还有大鹿鹿和小黑……”
“别数了,等你数完,火车都开喽。”
刘青山笑着揉揉她的脑瓜,就准备领着两个小的上车。
这时候,山杏忽然挣脱刘青山的大手,激动地向前跑去,嘴里还大喊着:
“娘!娘!我看到我娘啦!”
站台上都是行色匆匆的旅客,她让过一只只旅行包,挤过一个个行人,可是依然失去了目标。
小丫头站在那,茫然环顾,无声的哭泣起来。
刘青山快步追上来,拉起山杏的小手,没有任何安慰的言语,只是轻轻抚摸着小家伙的西瓜头,帮她抚平心灵的创伤。
在他想来,一定是山杏看到了一位和钱玉珍相貌相似的女性,错把人家当成了母亲了。
这孩子啊,虽然平时不说,可是心里对母亲的思念,却是如此炽烈。
“山杏,我们回家吧。”
小老四拉住山杏的手,两个小家伙手挽着手,一起吃力地登上火车。
幸好,一路有彩凤相伴……
八月二十日,在历时二十天之后,刘青山他们兄妹三人,终于回到碧水县。
下了火车,从车厢出来的时候,就连老四老五这两个小家伙,都吭哧吭哧抬着一个大提包。
刘青山就更不要说了,身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包袱,简直就是行走的运货车。
走出站台之后,兄妹三人不约而同地放下手里的东西,然后都叉腰在那喘大气。
“哥,下回咱们再去首都,你还是开吉普车吧。”
小老四看样子是真的累坏了,嘟囔着说道。
刘青山也点点头,觉得这个主意真不错。
不过这一堆小山似的东西,吉普车也拉不下啊,刘青山本来想往村里打电话,叫张连娣开吉普车来接他们,想了想,干脆还是找一辆卡车算了。
于是,借用车站的电话,给酒厂的大老李打了过去,也是怪事了,怎么打也打不通。
摇了好几分钟,电话终于接通了,里面传来大老李熟悉的声音:“歪,这里是碧水县酒厂,您是哪里,是要订购药酒吗?”
刘青山愣了下:“我不要药酒,我要一辆拉酒的卡车。”
“开什么玩笑,我们厂里的卡车,现在全都送货去啦!”
也不知道是电话的声音有点失真,还是大老李急火火地没听出来,刘青山一听对方要撂电话,连忙又说道:“老哥,我是青山啊。”
“我忙着呢,管你是谁,啥,青山老弟,哈哈,你这是从首都回来啦,在哪呢,我马上去接你!”
大老李的声音都透着一股子兴奋,问清楚刘青山的位置之后,就咔嚓一下,撂了电话。
刘青山眨眨眼:不会是拍摄的广告在电视里播出了吧?
不大一会,大老李就坐着一辆小卡车来到车站,看到刘青山,就直接扑上来,一个熊抱,把刘青山抱到半空,使劲转圈。
“停停停!”
刘青山嘴里大声叫着,你要是跟俺家老四老五来这个,还有情可原,俺都多大的人啦?
果然,旁边的俩小丫头,都捂着嘴在那乐呢。
“哈哈,青山老弟,火了火了,咱们的药酒现在都卖疯啦!”大老李总算是把刘青山放下,然后又激动地嚷嚷起来。
“老弟啊,你是不知道啊,广告播出去才不到一个礼拜,天天酒厂的电话都接不过来了,咱们酒厂的大门槛,都快被踩平,你这广告太好使啦!”
大老李挥舞着手臂,意气风发,大有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架势,就连酒糟鼻都闪烁着奶油草莓般晶莹的光泽。
跟前些日子那个愁眉苦脸的家伙,简直是判若两人。
刘青山却显得比较淡定:“老哥,恭喜恭喜啊!”
“哈哈,应该说是同喜同喜才对,你存的那些药酒,现在也该出手了吧?”
虽说刘青山那四十万块的药酒,一直就存在他们酒厂的仓库里,原封不动,现在就能大赚一笔。
可是大老李却一点意见都没有,要不是青山老弟这个金点子,他现在还被单位职工堵着家门口,有家不敢回呢。
单位的其他领导,也有人提议说,要不把那批药酒,再按照出厂价收回来,大不了,按照银行利息给刘青山算钱呗。
提议的这家伙,被大老李直接给骂个狗血喷头。
做人要有原则:人家在患难的时候,雪中送炭,冒着风险把钱借给你,掉过头来,你就不认账,那还是人干的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