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笔,吃饭的时候,嘴里还唠唠叨叨的,跟刘青山商量着剧情。
刘青山具体写作不行,但是思路广啊,还真提了不少建议。
两个人正说着呢,就听到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大姐夫,三哥,俺以后也要上学,考大学。”
是山杏,小家伙一直也听着呢,因为她知道,这本书就是大姐夫写给她的。
刘青山摸摸她的小脑瓜,又给她掰了一块沾着菜汤的烀饼:“对,咱家山杏最有志气,肯定能考上大学。”
“那我要和山杏一起上大学。”小老四也不甘寂寞,举起小手。
“那你们要好好学习,过几天,就该上一年级了。”
刘青山宠溺地望着两个小丫头,心里盘算着:过几天还得去一趟公社或者县里,买两套文具才行。
两个小丫头吃饱了,就拉着小手去园子里,薅了些水稗草之类的,装进小篮子里,去给梅花鹿喂食。
这头梅花鹿每天都是她们照顾着,伤势也恢复得不错,对两个小丫头,也越来越亲。
但是对刘青山还是不大友好,见面就用鹿角打招呼,刘青山都得绕着它走。
找出一身换洗的衣服,用篮子挎着,刘青山就去河边洗澡。
从屯子西头走到屯子东头,队伍就扩大到十几个人,全都是半大小子,还有几个大老爷们,都是干了一上午和大泥的活儿,因为下午休息,所以来洗澡的。
出村几步路,就是小桥,弯弯曲曲的小河从这里流过,这条河没有名字。
因为是松花江的一条小支流,所以大伙就顺口叫它小松江。
这年头,河水没有污染,水质十分清澈,因为跟着大人,安全有保障,所以半大小子们全都噼里噗通的跳进水里。
洗着洗着,不知道谁挑的头儿,就开始哗啦哗啦地打水仗。
或者是比赛蹲大缸,这也是个挺好玩的项目,就是全身都沉进水里,比赛谁的憋气时间长。
除此之外,还有半大小子们最喜爱的一项游戏:名字无从考证,就是在小桥的栏杆上,大概两米多高的地方,贴一块稀泥。
然后,小娃子们排成一队,开始撒尿,看谁能把那块稀泥呲下来。
此项游戏,非童子鸡不可。
“大江哥,你也来玩啊。”
大头实在,还朝水里的叔伯哥哥张大江喊呢。
惹得洗澡的大张罗哈哈大笑:“你大江哥去年娶了媳妇,天天在被窝里放水枪,可练不了这个喽。”
搞得张大江也满脸通红:“张罗叔,你咋越老越没正经呢。”
那些半大小子似懂非懂的,也跟着嘻嘻笑,河里是一片欢乐。
“大头,你们帮俺摸点蛤蜊瓢子。”
刘青山看到人多,正好吆喝帮帮忙。
蛤蜊生长在河底的泥沙中,先要用脚一点一点地踩,发觉脚底下有了硬物,就扎个猛子下去,捞起来,除了鹅卵石,就是蛤蜊了。
对于这些半大小子来说,这都不是事儿,就跟玩似的,捞起来一个,就往岸边的草地上一扔,不大一会,就堆成一座小山。
这还是把小的,都给扔回水里了呢。
刘青山也童心忽起,这种童年的把戏,已经多少年没玩过了,于是也跟着一起摸蛤蜊。
抓出来一个大的,刚捧出水面,就有一道水柱,射到脸上,这是蛤蜊自保的一种手段,会射水。
技术有点生疏喽,原来肯定是不会被喷到的,刘青山被喷了一脸,还惹得周围的小伙伴好一阵嘲笑。
他当然不在意,反而觉得有趣。
回去的时候,来来回回运了好几趟,这才把蛤蜊都运回家,几个人坐在小板凳上,开始抠蛤蜊肉。
村里人一般都不吃这玩意,嫌费油,要是不放油吧,腥味又太重了。
蛤蜊瓢子都闭合,用手根本就掰不开,还容易划到手,必须放太阳底下晒一下,等到微微开口儿了,把刀片伸进去,削断闭壳肌,然后就被分成两半。
专门把斧足那一块肉割下来,到时候用锤子或者木头棍子敲打一番,敲打得松弛了,切成薄片,下水轻轻焯一下,就可以炒着吃了。
最好放点红的干辣椒,吃起来特过瘾。
另外,这个月份正是河蚌的繁殖季节,要是母的,掰开之后有黄儿,这个吃起来比较香,并不比蟹黄差多少。
三个人熟练地在那剥着蚌肉,旁边还蹲着刘彩凤和山杏儿,她们也帮忙收拾蚌肉,剪掉那些不能食用的部位。
“哇,好漂亮的小球球!”
猛然间,小彩凤一声欢呼。
刘青山循声望去,不由得精神一振。
只见小老四的指尖上,捏着一颗差不多有鹌鹑蛋那么大的圆珠子,在阳光照耀下,散发出黄色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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