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那边晋临侯夫人也进殿上香。
灵台寺下,晋临侯世子骑马过来,到听马车处,一跃从马背上跳下来,小厮过来牵马,他把马鞭子丢给小厮,问道,“我娘呢?”
“夫人在大殿,”小厮忙回道。
晋临侯世子抬脚就要走,小厮上前道,“世子爷,方才季家大少爷的祖母季家老夫人对夫人言语不善,骂夫人是红颜祸水,还说夫人死不足惜。”
骂的那么难听,他们这些下人都忍无可忍了,夫人性子软绵,不和那老婆子一般计较,他这会儿想起来还气不顺呢。
晋临侯世子脸顿时阴沉下来,“他们找死!”
就是!
也不打听打听他们晋临侯府是什么人家,是他们一个区区三品侍郎府能骂的吗?!
还有上回挟持夫人,新仇旧恨,不把季大少爷吊起来打,他还真当晋临侯府好欺负了。
晋临侯夫人就是晋临侯世子的逆鳞,季家这回是踢到铁板了。
季老夫人坐在那里听禅,季清宁盘腿坐了会儿,就坐不住了,季老夫人也不强求她,道,“你出去逛逛吧,不必守在这里。”
季清宁是真坐不住,小丫鬟也怕坐姿不好会伤到小少爷,赶紧把季清宁扶起来。
主仆两走远,决定四下转转。
她们走没多会儿,那边晋临侯世子就过来了,带路的小沙弥道,“季家老夫人就在这里间听禅。”
晋临侯世子抬脚就要进去,那边晋临侯夫人过来,叫住他,“砾儿,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儿子一向不喜听禅,便是陪她来灵台寺,也极少到后殿来。
晋临侯世子回头,晋临侯夫人就从自己儿子脸上看到了戾气,她在看到跟在晋临侯世子身边的小厮,就知道小厮告状了,晋临侯夫人冷了脸道,“我不是说过今日发生的事不要告诉世子吗?!”
小厮缩了脖子往晋临侯世子身后躲,道,“小,小的是见不惯季家老婆子欺负夫人……。”
晋临侯夫人知道小厮是护她,但她并不需要,她看着晋临侯世子,“砾儿,你这么怒气冲冲,是要做什么?”
晋临侯世子道,“他们辱骂你,我让他们给娘你赔礼道歉!”
她这儿子脾气时好时坏,那季家老夫人看着就是个倔脾气,既然敢当着她的面骂,又岂肯给她赔礼,到时候没得闹出人命来。
晋临侯夫人对晋临侯世子道,“她或许是娘的故人,对娘有些误会,解释清楚便好,她是个老人家,你答应娘,不可对她无理。”
晋临侯世子气炸道,“故人?她都那么骂娘你了,能是你故人吗?!”
“砾儿!”晋临侯夫人面色冷肃下来。
“你是不是连娘的话都不听了?”
晋临侯世子拳头攒紧,“我不对她无理就是。”
晋临侯夫人放下心来,她这儿子,虽然脾气经常不好,但信守承诺,只要应承的事,总会办到。
晋临侯世子道,“那娘听禅吧,我四下转转。”
转过身,晋临侯世子的脸就又阴冷了下来。
他不把季家老夫人怎么样,可祖债孙偿!
他把辱骂他娘的账算账季大少爷头上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