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章把赵安写成刘安了,惭愧!在这里统一更正一下哈!)
等待,在绝大多数时间里,都是一种煎熬。
但有时候,等待却又是必须的,特别是像现在,无数人面临着人生的重大选择的时候,你指望能让人马上作出反应,作出呼应,的确是不够现实的。
每个人对于当前的时事都有自己的看法,而萧诚,显然还缺乏那种一呼百应的威望。
更何况,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他们萧家,简直就是反贼的代名词。
所以现在,即便赵宋皇室已经被辽人一锅烩了,仅剩下了萧诚手里一个硕果仅存的赵安,但仍然不足以让南方这半壁江山所有人都俯首贴耳。
对于这些地方实权派而言,赵安并不是重点。
就像辽国皇后萧绰就曾经说过,不要指望破了东京,抓了赵宋皇室,整个江南半壁江山便会传檄而定。
赵宋皇室不过是一面旗帜而已,
想要找一面旗子还不容易吗?
只要实力足够,你就算是弄一块白布挂在旗杆之上,也能得到所有人的承认。
只不过现在萧诚手里的这面旗帜是实实在在的,所以他更加地笃定而已。
整个南方,贵州、云南、广南西路包括夔州路在内,算是萧诚的基本盘,是他们自己的势力圈子,自然是要全力支持的。
但这几路在南方,可算不上真正的主流。
贵州路,过去就是黔州下面的四十余人羁縻州而已,只不过被萧诚通过各种手段平定,然后改土归流,真正纳入到了王朝的管辖之下。
别看现在贵州路兵强马壮,但在传统势力的眼中,还真是瞧不起他们。
而云南路是萧诚灭了大理之后改建的,现在境内还乱得很,能出兵已经是竭尽所能了,不能再指望更多。
而夔州路与广南西路的实力也是有限。
哪怕萧诚还有一个虎啸西北的大哥萧定,也仍然不足以让南方这些势力俯贴。
而萧诚现在却也是稳坐钓鱼台,特别是在控制了襄樊之后,便等于拿到了江汉平原的钥匙,现在又得到了谢鸿刘俊两人的效忠,只要再结结实实地掌握了徐州,那萧诚就再也无惧南方的这些地方势力玩什么花样了,自己可以关起门来慢慢地一个个地收拾那些不听话的。
当然,对于听话的,首先便要褒奖。
所以明知道淮南西路制置使成绍这个家伙能力有限,而且有些轻重不分,本末倒置,但单凭他接到赵安在江陵府的消息之后便屁颠屁颠地一路往江陵府跑,萧诚也必须给他一个不错的位置让他享受荣华富贵。
有时候啊,能占据好位置的,不见得就是能力出众。
有时候是某些人的眼光好,
有时候呢,就真是运气好。
误打误撞地,他就能选对一支正确的队伍。
“成都府路制置使已经在路上了,但利州路、梓州路还没有回音!”陈群对于这些地方很熟悉,看着萧诚,笑道:“主要是利州路、梓州路前些年围堵封锁贵州太下力了,现在他们很担心抚台你得势之后会收拾他们,所以疑虑重重。”
“我像是那样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家伙吗?”萧诚微笑道:“子功,你跟他们熟悉,也有交情,他们便交给你来解决了。利州路、梓州路他们那里的兵还是很不错的。”
屋里众人都是笑了起来,当然是不错的。那可是前此年朝廷为了围堵贵州路从各地调进来的一些精锐,不仅是兵,便是将,也是很不错的。
当初还是楚王的赵敬以及他的谋士赵援可是煞费了一番苦心的。
还别说,赵援在选兵将的眼光上,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当然,这也是现在利州路、梓州路仍然保持着沉默的原因所在了,不管怎么说,人家也还是有几分底气的。
“好,回头我再派人走一趟,由我来做这个保人,让他们放心来参与这场盛事!”陈群微笑着道。
“淮南两路、江南两路、两浙、广南等地虽然现在还在沉默,但据我们收到的消息来看,大体之上他们会支持的,现在更多的还是在观望以及在讨论接下来如何与我们相处、以及如何讨价还价,我们派出去的人带着我们的方案抵达之后,相信他们会很感兴趣的。”罗纲道:“但是福建路是一个例外,福建路安抚使章宇,明确地表示了对我们的反对,他似乎有自立门户的意思。”
“莫非他也想当一个什么捞什子的王么?”岑重冷笑。
“他倒没有这个胆子。”罗纲笑道:“不过福建那地界别看七山两水一分田,但那里豪强世家以及读书人可是众多,而且因为海贸,那里的经济条件很好,水师的战斗力也不错,大概就是因为这一点,章家觉得他们可以独树一帜吧。他们要是也弄一个什么赵家血脉来树起大旗以此来与我们争夺世人的支持,我可是一点儿也不稀奇,真要这样的话,以福建路在文人之中那巨大的影响力来说,还真能给我们制造不小的麻烦。”
“那就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个麻烦清除掉!”萧诚道:“现在我可没有太多的时间来与他打口角关司,整个南方也经不起分裂,我们团结在一起,还得如履薄冰呢!既然已经发现他们有这个意思了,那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掉他们吧!也正好借这件事情,让整个南方再看一看我们的实力,也帮他们最后下定决心。”
“正该如此!”岑重拍手笑道:“章宇不是以为他们水师很厉害吗?那我们就直接在水上破了他们,郑之虎他们也该动一动了!”
“郑家的大本营就在泉州,如果章宇真有这样的心思的话,只怕他们马上就会对郑家下手了,郑家与我们的关系,可不是什么秘密。”罗纲有些忧虑。“郑家在泉州虽然实力很强,但比起章家,还是不如的。”
“放心吧,吴可,刘凤奎两人已经一起去了福建路了。”萧诚笑道。
“那我猜,章宇被押来这里的时候,一定是以勾结辽人的罪名了?”
“当然!”萧诚道:“再说了,他章宇的书房里,可不少与辽人往来的信件,而他章家,也不乏与辽人来往的事情,保管一抓一个准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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