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听到这里,天启皇帝不禁失笑起来,不由道:“还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啊,朕现在算是明白了,原来里头有这么多的明堂。”
说着,天启皇帝起身,唏嘘着道:“看来……收天下山林,已是当务之急了,需得有一个矿业公司,总揽开天下矿产之事。”
张静一便道:“这事儿……臣其实也想和陛下说,臣也打算在辽东设一个矿业公司。”
天启皇帝回头看张静一一眼:“原来你早打定这个主意了,将来朕与你,岂不成了对手?”
张静一叹口气道:“陛下何出此言?辽东一隅之地,又是苦寒之所,这么个地方,哪里比得起陛下这两京十三省?也就是喝口汤,喝一口汤而已。”
天启皇帝哈哈一笑道:“无碍的,你想开便开,关外的事,朕不管。”
张静一心里松了口气,他虽然口里说辽东那鬼地方,肯定没什么矿产。
但是凭良心说,这辽东的资源丰富,无论是铁,还是煤炭,都是冠绝天下的。
关内的矿产确实很多,不过绝大多数,因为崇山峻岭过多,其实开采比较困难,在当今的条件之下,成本极高。
可辽东不同,那里许多矿产挖掘起来容易许多,再加上那里一马平川,十分平坦,相比关内而言,到处都是山丘和沟壑,这远不是关内可比的。
开矿除了能赚钱,对张静一而言,是辽东地广人稀,想要吸引人口,除了数不清的耕地之外,还需要有眼下高利润的行业支撑,如此一来,才可以开出较高的薪俸,将人吸引出关去,而挖掘成本较为低廉的采矿业,可能就是一个契机。
而且采矿业带动的行业可不少,以后还可就近建立各种冶炼的作坊,继而衍生出一些机械的作坊,再通过铁路,源源不断的运输至天下各处。
有了人口充实,辽东才可以大开发,而这才是张静一最重要的目标。
次日,报纸出炉。
果然铁路公司,已经开始推出了一揽子的铁路修建计划,辽东与山东的铁路,即将开工,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而另一方面,又推出了即将往宣府,以及未来慢慢延伸至封丘的铁路。
这一条铁路,可以延伸至河南,除此之外……便是一些支线的铁路了。
其实这公告出来不出来,都已经没有了意义。
因为股票依旧还是一票难求,还在疯涨。
刘鸿训一宿未睡,激动啊,一日之间,股票上涨四倍,七八两银子的成本购买回来的股票,终于回本了。
除此之外,自己的儿子在前一些日子,还花了二两银子的成本,又大肆地收购了一批。
也就是说,迄今为止,刘家转手之间,盈利纹银二十万两了。
二十万两是什么概念呢?
照着刘家这样出身的大家族而言,却也至少需要两三代人的经营,才可以积累下这样的财富。
可现在……不过一日之间的事。
这银子来的太过容易,以至于这个时候,刘鸿训已经瞧不上寻常那些小打小闹的收入了。
人就是如此,快乐的阈值越来越高,就好像财富一样,只有十两银子的人赚了二十两银子,便觉得快乐无比,能咧嘴笑一个月。可若是一日之间能挣二十万两银子的人,给他每个月一千两银子的‘高薪’,他只怕也无精打采。
“这股票,不要卖,这是传家的!”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刘鸿训背着手,来回踱步,他看着自己的儿子刘文昌,继续交代:“有这些股票,靠每年的分红,咱们刘家也绝对不亏,铁路公司有过账目送到过内阁,老夫细细看过,只要这路继续修,就是暴利,绝对不会亏。分红是一笔银子,将来这股票的价值涨了,也不知能赚多少,这难道不比给人租种土地强?你呀,切切不可抱着赌徒的心态,要稳……有时也不要计较一时的涨跌……”
刘文昌忙道:“儿子就没打算卖,现在市面上谁卖股票,谁就是傻瓜。大家都在囤着呢,爹,大家都说,一个月之内,这股票肯定能破二十两银子。”
“有这么多!”刘鸿训大吃一惊。
若真能涨到这个数,刘家岂不是徒增百万两盈利?
纵是他老谋深算,且为人沉稳,这个时候,他的两腿也不由自主的发软,浑身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