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6月30日晚上6:00出成绩,可是在前十分钟左右的样子有些迫不及待的就打开网站搜到了,然后群里像炸开锅一样的热烈讨论了起来,都得好的自然是兴致极高,话也特别多,特别是有个女生不但分高,颜值也高得不得了,我在帮凌思开家长会的时候见过她,不得不让人心生嫉妒。
而有惊无险的一幕接着也就发生了,原来是凌思的成绩一通过指定的网站输入准考证后就出来了,总分倒没什么,越线了十来分,但令人担心的事情也接着发生了,因为她的班主任在昨天中午就发了一条信息,大意是语数外的总分要达到多少,而语文的单科又要达到多少,她偏是语文就差了三分没达标,我看她当时的眼泪就几乎落下了,好像世界一下在眼前坍塌了一样。
看她六神无主的样子,我也迅速在大脑里搜索可以得到这方面讯息的人,然后让她在群里问下她的班主任,我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她平时太过调皮,惹得班主任不高兴了,还是凌思的家长或是凌思本人在与老师的互动方面做得太差了,总之是老师不但没有及时回答而且是从始至终都把这条信息忽略掉了,虽然她后来出现在了群里,且与同学们频频互动着。在我绞尽脑汁后才想到我可以找的人或者是知道能通这方面讯息的人也只有舒畅了,只好硬着头皮拔了他的电话,他接了电话倒是没有含糊,看来在大事大非面前他还能分得清轻重,接着在等他回话的时间段里,我看到凌思拿着手机盯着她的成绩单像是坠进崖底般地越坠越深,大概过了有五分钟的样子,舒畅的电话终于到了,我都感觉自己拿着电话的手在抖,心想,是生是死马上揭晓了。
而舒畅的声音依旧洪亮,我甚至觉得那时他的声音在我的记忆里是从没有过的好听,他说要求单科达标的成绩只是针对那些考在总达标线上的,然后我猜想那也是沿袭了高考的政策的,体现国语的重要性。而我们看来是虚惊一场了,然后凌思的眼泪自然就收回了,在舒畅说让我们就等着招生办的电话时,心终于是收回了一点点,只是令我吃惊的是招生办的电话居然说是正在打,这消息就不得不让我佩服舒畅的神通广大了。
只是招生办的电话来得却是姗姗来迟,接近大半个小时后才到达,而这期间我们是连吃饭都把手机拿在身边的,却是那电话并没有打到凌思学校发的那张卡上,而是还是她平常用的卡上,而我们此时也忘记了与学校的斤斤计较,心想只要是过了就好,我无法形容自己接到那电话时的激动心情,还特意录了音送给安芬一起听,安芬也是激动得听了一遍又一遍。凌思去上绘画班了,并没有及时亲耳听到这个消息,我想在她画画的那一晚上大概也是心神不宁的吧?
本来我也没有偷窥别人秘密的习惯,却是知道那一晚我是无论如何也安静不下来的了,如果凌思上了县里最好的高中,哪怕是那个学校的最后一名,那便也意味着凌思是有机会可以再与我呆在一起的,也算是我功不可没的,也或者能延迟三年,而我也像是自己考入县中似的兴奋了起来,好像觉得像是中国共产党初成立起来似的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究竟是觉得自己解放了还是觉得度过了黎明前的黑暗,自己也是说不清楚的了。
然后在凌思也不在的时候我一个人也是心神不宁起来,也许说到底还是激动,除了激动余下的还是激动,凌思能上最好的县中也是她自己始料未及而又十分期待的。群里呢,可是越发地热闹起来了,有的人开始说他也接到电话了,不过是乡里很次的学校,高考基本定死无望的那种,除非有个基因突变什么的,不然上与不上其实是没有多大区别的,也或者是仅仅想拿个高中毕业证倒还在考虑范围内,而有的学校是连毕业证都拿不到的,学生自己其实也是很清楚的,发完这样的话后还附带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包。
而之前还有的男生对有好感的女生公然“调戏”的此时也哑然失声了,讲的都是关于第二也即是今天到校报到的事情,住校生多少,走读生又是交多少的学费,以及去报到时需要带准考证及票子还要发一本书,备个简单的行包也是必要的,而在经过上午的人山人海后,凌思也是一身臭汗的回来了,听说下午还有场家长会,不过是她爸去的,与我便也没有什么关系了,不过后来据凌思说是新的高中教室里有两台空调,六个风扇,与原先初中的教室空间差不多大小,这对于热性体质的凌思来说倒是个好的诱惑,但一想到一进入高中就有着军训及魔鬼般的训练,凌思的热情一下就陡降了很多,她到底是散漫惯了的。
一条更令人吃惊的消息是听说凌思的学校由于今年升学率高,学校买了近万元的烟花要放,而有的没考好的学生显然地心里有些不平衡起来,说是干脆买炸弹把学校炸了得了。别说炸弹,就是一万元的烟花放起来不把学校炸了也差不多了,而她的班主任听说是今晚还要带着孩子去助威的,到底是一份耕耘一份收获,别说奖金单就是这份荣誉在县里也足够维持很久的,起码在她的人生中是够写进历史的,全县前十名的,她们学校是占了六个。而第一实验中学的牌子看来是要在以后的几年里长时间地屹立不倒的了。
这个世界总是要有人欢喜有人忧的,有个沾花惹草的有些闷骚的男生看似很努力却最终没挤进重点高中的行列,而凌思本来对他也不甚在意,却在他最后才在群里出场而避口不谈成绩时忍不住好奇利用群中提供的准考证信息查了他的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