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怎么地近来也是很少看到了,如此也是正合我的心意,只是我还是很慌张的样子,待舒畅走到门前,我几乎是催着他,“快进来吧。”
舒畅倒是笑得有些邪气,“怎么,怕被人看到啊?”
我反问他,“你以为呢?”
我心想,到时他是拍拍屁股走人了,要是被别人看到,可是如何是好?要我该如何解释?我不知道他今日何以如此大胆,这完全不像他平常一贯的风格,在他还没有坐下来之前,我甚至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有恐惧也有莫名的期待。但我还得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心里一遍一遍地叮嘱自己,“一定要冷静,不要慌,不要激动。”
局促不安的几秒钟过后,我便笑得大方得体地问他,“要喝水吗?”
他环顾一下我的屋内,摇了摇头,但我还是给他倒了一杯,除此以外,我还不知道我还能为他做什么,或者是拿什么事情消除这份尴尬。
他终于注意到我放在里间床头的那一束已渐枯萎了的花,并慢慢地走向了它,“这花谁送的?还这么一大束。”
我只好有些慌乱地解释着,“是郁沛要送安芬花,在艾瑶搬家的那天多带了一束给我,因为那天是三八妇女节。”
他便缩回要碰那花的指尖,“哦,是这样啊,他倒是细心。”
我说,“是啊,倒是个心细的男孩,知道顾全大局,顾及别人的感受。”
他问,“你的那个他呢?”
我故意问,“哪个他?”
他就无奈地笑笑,两手像似没处放似的,似要在口袋里摸烟,我记得他本是不抽烟的,何时染上这毛病了,真是环境能改变人啊,便伸手制止了他,“别在我房里抽。”
他却将我两手一把拉近,我的脸似乎都要与他对上了,“怎么?怕被他发现还是被别人发现你这里有男人啊?”
我努力挣脱他,然后气喘吁吁地瞪着他,“你一个搞文艺的,怎么把自己整成个坏流氓似的啊?”
他便就近在一个凳子上坐下,“是吗?我像一个流氓?你是一直这么看我的?”
我努力镇定下来,“起码刚才像。”
他便一条腿搭在了另一条腿上,端起我刚才给他倒的水,呷了一口,“怎么,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啊?”
我也有点口不择言地,“不是,可是......”
他便再次笑了起来,嘴角微微上翘,“那还......我们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
我终于沉下脸来,“可是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
他便也不自觉地将另一条腿放了下来,“是的,我们的过去已过去了。”
空气在一瞬间似乎被定住了,我感到有种窒息的感觉,呼吸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