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都不躲,直冲冲向‘金角大杀神’发动进攻。
‘金角大杀神’都懵了,什么情况?你这个草根贱民,咋不按套路出牌?
‘金角大杀神’还想施展它百战百胜的精妙战法,可惜陈宇的草根蟋蟀丝毫不给它准备的机会,不管不顾,追着就是一通猛咬。
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
陈宇的草根蟋蟀无招胜有招,那便是千招万式,水银泻地。
懵比中,不可一世的‘金角大杀神’被干死了。
人头……不对,蟋蟀头落地,死不瞑目。
它甚至没来得及伏低投降。
亦或者,它投降了,陈宇的草根蟋蟀没搭理它,杀降了。
总之,陈宇用草根蟋蟀对战贵族蟋蟀,以下克上的第三回合,又以一个不可思议的结局,落下了帷幕。
全场鸦雀无声,人们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嘴巴张得能塞下一头蓝鲸。
太可怕了!
太邪门了!
区区贱民蟋蟀,为何能连胜贵族蟋蟀三个回合?
贱民,就该趴在地上,接受贵族的鱼肉,不得抗拒!
凭什么?凭什么这个世界还有敢与权贵争锋的草根?
关键是……还尼玛打赢了,草根血虐贵族!
“你手里的蟋蟀罐,是我的了。”陈宇伸出手,把黄立齐的‘赵子玉款’蟋蟀罐夺了过来,淡淡说道:“下克上,是华夏人骨子里的东西。”
“你们愿意当奴,不代表华夏之魂就会黯淡下去。”
“自从陈胜吴广在大泽乡吼一嗓子,华夏之魂正式熊熊燃起,所向披靡。王侯将相残暴不仁,以苍生万民为砧板鱼肉?那就干掉他!”
“如果没有下克上的精神,哪里来的朝代更迭?”
“如果没有下克上的精神,咱们现在还他妈是秦朝呢!”
“华夏能有今日这般富强,靠得,就是下克上!”
“小小蟋蟀尚且如此,而你们呢?整天窝在蟋蟀场,生啖父母血肉,一口一个贵族,一口一个贱民,你们不是贱民?你们他妈也配叫人?”
陈宇的话直抒胸臆,不禁让蟋蟀场变得更加寂静。
他这么说,也正在这么做。
钟良治下的华夏古玩行,假货泛滥,黑商横行,任家肆无忌惮。
钟良那个老东西的位置,该换人了。
黄立齐呆若木鸡,因为他和陈宇,完全不在一个维度上。在意气风发的陈宇面前,他感觉自己这个沉迷赌-场的赌徒,是那样渺小可怜,如瓦砾一般。
“黄立齐!”这时,刚才把‘金角大杀神’借给黄立齐的赌徒反应过来,叫喊道:“你把我的‘金角大杀神’给赌死了!你赔我!”
蟋蟀场借蟋蟀的事情倒是偶有发生,如果把别人的蟋蟀赌死了,不光要赔蟋蟀本身的钱,还有饲养的钱,激素、兴奋剂的钱,以及人家潜在能赢的钱。
说穿了,就是黄立齐要赔给‘金角大杀神’的主人很大一笔钱。
问题是,黄立齐没钱!
他的钱全输给陈宇了,连手里的蟋蟀罐子都输了,怎么赔钱给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