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任公子的狂妄之言,陈宇丝毫不为所动。
因为比狂,他就没输过。
“你们是天?巧了不是?我这个人,最爱干的事,就是倒反天罡!”
他露出狞笑道:“钟良要保你们任家,我就偏让他保不住!我倒要看看,到时候面对天下人的声讨,钟良那把老骨头究竟能不能扛得动!”
“嘶!”这近乎是在找死的话一出口,别说台下那些观众,连任公子都被吓得不轻。整个华夏古玩行,任家连老狐狸都不怕,唯独怕一个百岁的钟良。
陈宇居然连钟良都敢挑衅!
那可是无双国士,载入史册的民族脊梁!
这话,任公子不敢接。
但这也不代表任公子完全怂了,他转头,意味深长地扫了台下发呆的乐洋一样,紧跟着把头转回来,望向陈宇,意味深长道:“算你狠,但你没赢。”
“陈宇,你以为这件事完了吗?你还是太小看我们任家,太小看我了。”
“告诉你,不用等以后,就在今天,你就会明白我这句话的意思。”
“告辞!”
说完这样一句云山雾罩的谜语,任公子毅然转身离开。
盯着任公子的背影,陈宇嚣张的面容,反而沉了下来。
不知为何,这次在窜货场打脸任公子,他丝毫没有获胜的喜悦。
他有种强烈的预感,任公子的话并非危言耸听。
单论个人能力,任公子比古贺川强不到哪儿去,顶多鉴宝的眼力高超一些,脑袋里的知识储备丰富一些,对陈宇来说算不得什么。
任公子不可怕,可怕的是任家。
在华夏,古贺家的根基与任家比起来,简直是毛毛雨、洒洒水。
既然任公子放话了,那就说明接下来,任公子极大概率还有出人意料的猛招,不得不防!
问题是,防什么呢?
偌大个京城,强敌环伺,四面楚歌,他甚至不知道谁是值得信任的。
窜货场的事,传出去对任家的名声没有好处,所以被任公子压了下来。
一切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陈宇带着符虎和乐洋,走出了茶楼。
唯一不同的是,他手上多了一只价值连城的卵幕杯。
三个人并肩行走,符虎挠着大脑袋,嘟囔道:“邪门,今天这件事太邪门了。任公子怎么知道我们要买精品瓷器,然后赶来布局陷害我们的?”
“要不是大哥你反应快,咱们今天恐怕就要赔惨了!”
“还有,任公子临时布局,叫窜货场里的人当群演,也需要时间啊。”
“任公子再牛比,可他又不是神,他怎么能对我们的举动了如指掌?”
符虎想不通,陈宇也并不打算给他确切的答案,撇了撇嘴,轻描淡写道:“不知道,或许任公子掐指一算,就能知未来事吧!”
符虎摇头叹息道:“真是的,咱们如果来之前不吃饭,不给任公子准备时间就好了。或者干脆不参加什么狗屁窜货场,也不会出这档子事,真晦气!”
当然,符虎仅仅是抱怨,他并没有多想什么,他也想不出来什么。
因为脑力工作,从来都不是归他负责的。
他只要跟在陈宇身边,听从陈宇的命令,保护陈宇的安全就好了。
另一边的乐洋,虽然谈笑如故,看起来和往常大大咧咧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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