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紧牙关,我伸手抓向安全扣带,刚刚摁动整个人就窝成一团,好在安全带系的够紧,除去头上有丝丝流淌的感觉,其他地方没感觉有什么创伤。
这个时候路边的轿车里下来一大帮人,有几个大声恐吓着向这边跑来的几人,与此同时不远处还响起了警鸣声,货车上跳下来那几人身形一顿,立马调转方向跳上货车,开车极速驶离现场。
有几个好心的轿车车主过来施救,其中一个还问我有没有被扎到或是被夹到,我摇了摇头,然后他们几个一起施力将我托了出来。
刚刚呼吸到外面的空气,警车就赶了过来。
警察过来只是随便问几句便开车将我送去医院,等情况稳定下来再做询问。
路上柳芸给我打来电话,问我在哪里。我听着电话里面的呼呼风声,也知道她一个人不可能回去,现在八成还在外面找我,于是就跟她说到医院见。
带我去医院的是两个比较年轻的警察,见到柳芸时都怔了怔,显然没想到我会有这么好的福分。
“快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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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芸扶着我往里走,大约一个小时后吧,头上的伤口已经止血包扎完毕,其他各项检查也进行完毕,医生看了看说了声很幸运,并无什么大碍,这几天休息休息就行。
医生离开后,两名警察过来盘问了一下当时情况,我把该说的全部说了,至于不该说的则全部咽在肚里。
两名警察说了一会儿,估计是事故现场那边来了电话,然后问我车怎么处理,我想起那辆几乎快要报废的车辆,摆摆手说先拖走吧,过几天我再去看怎么处理。
两名警察点头离去,还提醒我说如果这两天有什么不对劲立马跟他们联系。
我谢过两位警察,和柳芸搀扶着离开医院。
“还去爸妈那边吗?”我抚了抚头上的绷带,这模样去了怕是吓到二老。
“回我们自己家吧,东西我已经给爸妈送过去了,他们说你有正事先忙,什么时候空了再过去,而且何采这时候已经在咱家那边等着了。”
“你跟她说了?”
“我那阵不是怕吗,也没个人说话,就给她打了一通。”
“都跟你说没事了。”
“你这叫没事吗?”柳芸翻了个白眼,那要这么说的话,有事得是多么严重。
柳芸在路边叫了车,等回到家何采和念儿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一见这边有出租车停就匆匆跑来。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眼眶一热,何采平时不怎么关心也不怎么在我面前出现,但一有事她比谁都要捉急。
就像上一次,当她得知连环枪案是我们做的后,整个人内心煎熬许久,最终还是决定退出这些纷争,一个人独自离去。
而且事后警察查到我的头上,她还帮着做了伪证,何采是一个极守原则的人,但她为了我还是弃掉了原则,违着内心说了假话。
“没事吧?”
车门刚开就听到何采焦急的声音,那一刻她抓着念儿的手还紧了几分,明显的紧张。
“没事,就是头上碰破点皮。”我云淡风轻的道。
何采瞪了我一眼,估计是有柳芸在,有些话说不出口,欲言又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