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一吼,让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抢到的先机消失殆尽,数不清到底有几个人在围攻我。
靠着墙软倒下来时,我看到了沈晴哭红的眼睛,几次嘶吼着想站起来,却被人按着动弹不得,只能用最后的力气冲她挥挥手,快走。
现在的陆子豪已经丧心病狂了,这货开得起跑车敢说出了事他兜,不用想家庭背景很强势,沈晴留在这里真的很危险。
可能是看到了我眼中的急切吧,沈晴捂着嘴转身离去,最后明显是奔溃的痛哭。
看到这一幕我欣慰地笑了笑,她还是挺懂我的,只要她不在,不管什么处境我都可以笑傲。
“来啊,都给爷去死!”晨晨抓着半截酒瓶像个疯子一样咆哮,硬是生生豁出一条路,冲过来递出一只手。
“我用你帮吗?”
将晨晨的原话还回去,比划个鄙视的手势,然后把手递了上去。
哥俩手拉手刚要站起来,对面又冲过几个人,一齐把晨晨踹倒,这么一来我们哥俩全坐地上了。
晨晨和我相视一笑,相互从对方的身上借力,一点点站了起来。很多年后我依然忘不了那一幕,晨晨嘴角沾着学沫对我说:“男人,宁可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
就在我俩强撑着站起来时,先后两个酒瓶干在我头上,都是同一个人干的,是刚刚被我扎过脖子的“华哥”,“你妈”晨晨眼睛都红了,拼尽最后力气一口咬在“华哥手臂上。”
我靠着墙,感受到一道温热从眼前滑过,反应过来想闭眼已经晚了,视线顷刻间模糊起来,翻出套在里面的保暖衣,在眼角附近不停地捻啊捻,想要把那些液体沾出去,我知道,那是自己的血。
从一道道重影到勉强看得见用了大概一分钟,蹭了蹭额前的温热,我看到晨晨被“华哥”踩在脚下,七八个人围着他踢,还有个小子在踢他面门。
“华哥”捂着手臂,那里好像少了块肉,再看向晨晨的嘴角,上面糊满了黑红的血渍。
我咬着牙说不出一句话,径直撞向踢晨晨面门那小子,不管身后有多少攻击,按着其脑袋不停往地上撞。
暴怒的华哥不知从哪里整了根钢管,对准晨晨的脑门就要往下怼,我歇斯底里地朝他冲去,就在这时一道巨大的黑影闪过,是黑子,他一个冲锋将“华哥”带走,扯掉钢管重重摔在地上。
“你过了!”
那是黑子第一次失去理智的咆哮,如果硬要区别的话,他和晨晨的感情应该是最重的,直到黑子上次住院我们才知道,他是大山福利院走出的孤儿,学校收取的一些费用,很多都是晨晨垫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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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黑子一直是瞧不上有钱人的,是晨晨的出现,让他改变了以往的看法。
现在,有人要拿钢管怼死晨晨,他,能让吗?
“黑子……”晨晨躺在地上艰难地叫一声,他怕黑子闯下大祸。
黑子的巨力是有原因的,他十岁起就靠扛化肥挣钱,为了多拿一点钱,他单程就要扛两袋,换做任何一个人,久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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