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了!”
“有道理……不过那女人看来都可以做咱们老爷的女儿了,虽说不是个黄花姑娘,但已算得上是有倾城之貌了……”
“那我们府中今后说不定便会热闹起来了,这亦是件好事!”
————
屋外众人皆沉浸在这府中久违且令人欣喜的波澜之中,窸窸窣窣,窃窃私语,好不欢乐。
而屋中的父女二人却是悲喜交加。
悲戚于生离几十载,欢喜于有生之年竟能重逢。
“阿爹,您方才为何要那般不顾安危……即便您不替我求情,文毓其人亦是不敢轻易动我的……”
阿岱泪眼斑驳,一面替自家阿爹涂抹药油,一面替他那一双废腿施针,生怕那重重一跌会加重他腿部的风湿疼痛。
“阿岱呀,陛下一家对我们一家皆有大恩,你切不可再如此前那般了……”
刘冉虽说并未问及阿岱此时的身份和背景,但见她这副打扮,以及此前的对话来看,想必她定不是泛泛之辈。
甚至,她的地位对文毓乃至整个南晔国都是举足轻重的。
“女儿不明,究竟有何恩?”
阿岱原本不是一个喜同人亲近的人,可当见到亲生父亲后,却觉亲切之感油然而生,她想这应就是血脉相连,心灵相通。
只见刘冉长叹了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深远起来,过往的思绪翩跹而至,缓缓开口道:
“那便要从三十余载前的祁家说起了……
那时,祁家还是南晔国有名的商贾大家,为国为民,祁家皆未少出心力,一直尽心为朝廷输送财力,自然而然,当时的圣上对他们一家都极为信任。
而祁家的大公子祁冉,却无心行商之事,一心痴醉于行军打仗,只觉那样才是热血男儿保家卫国该做之事。
也是在他从军中一个无名小卒做起的时候,遇见了他毕生长明的心头皎月——新阳公主,
他受同行排挤,兀自练武,练至浑身是伤之际恰逢公主出游至此处,他救了误跌山崖的她,而她则赠予他一罐药膏。
他二人…他二人这剪不断、理还乱,缠绕半生的感情就此开始……
原以为是天赐良缘,谁料祁家会受奸佞之人陷害落得个家破人亡……”
刘冉说至此处,眼底已翻涌起波涛。
“那奸佞之人是何人?”阿岱眼角泛红,沉声问道。
“文家,但却不是当今陛下之宗亲,而是文锐之父,当时权倾朝野的相国!”
刘冉气急颤抖起来,见阿岱满目的不可置信,便复而开口讲述道:
“祁冉原本难逃一死,却因为此前相救于当时的圣上,与他成为莫逆之交,圣上不忍见他含冤而死,便暗中偷天换日,找了个替死之人代他受死……
而真正的祁冉则变成刘冉,被圣上留于身侧做贴身侍卫,幸而除了圣上与新阳公主,再无第三人知晓祁冉之相貌,他便因此苟活至今……
原本历经腥风血雨之后,一切将归于平静,可谁知有心之人,仍不肯罢休,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竟把毒手伸向了阿歆…
说她与罪无可恕的祁家之长子祁冉暗通款曲,暗结珠胎,有辱皇室体面,纷纷上书求圣上将她……将她和她腹中孩儿一道……一道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