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雨吓的忙抱紧她,着急的喊:“蝶衣,蝶衣你怎么样?”“你醒醒,你别吓我。”“府医呢?快请府医!”她一抬头,见秋实还站在面前,伸手就推了秋实一把:“你这丫头耳朵聋了吗?快去请府医来救二小姐!”秋实猝不及防的被推,身子往后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
盛锦姝已经到了孟秋雨和盛蝶衣的面前,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出了一根银针,速度极快的扎在了盛蝶衣的某穴位上。
于是,盛蝶衣攥住孟秋雨的手顿时松了,整个人都往地上滑,那重量,差点把孟秋雨也带到地上去。
“母亲,感受到了吗?这才是真晕!”“盛锦姝!”孟秋雨怒斥:“你竟然扎晕了你妹妹!”“我以为,母亲想的是——盛蝶衣为什么要装晕呢?”盛锦姝对上孟秋雨的眼睛,幽幽的说。
孟秋雨愣了一下,眼里划过一抹慌乱:“蝶衣她她不是个坏心眼儿的。”“她她这么做,也只是担心去二皇子府里边的时候,身份不高,会连累孩子出生后受委屈。”“姝姝,你和蝶衣一起长大,你们是最好的姐妹,你懂事一些,别这么为难她,就当”“就当是母亲求你,你不要当母亲认蝶衣做女儿唯一的阻碍,行不行?”“唯一的阻碍?”盛锦姝的心猛地揪紧,差点没憋住眼里的泪:“盛蝶衣是这么对您说的吗?”“可母亲,我不是个姑娘了”“就在我回府的前一日!”门外,得到消息匆匆赶过来的盛成毅、盛成信、盛成洛撞到了一起。
他们刚到门口,就听到这一句,三人的脸色霎时间变的惨白盛锦姝眼角的余光瞧见了三位兄长过来,脸上划过羞耻,但还是坚定的挽起衣袖。
她的胳膊上白白净净的,原本的守、宫砂,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盛蝶衣是不是还告诉母亲,那日在府门口,我仗着摄政王,故意欺负她,让她没有身份了?”“这”孟秋雨不自然的捏了捏手。
盛蝶衣的确这么说过“那么,母亲还记得那个时候,摄政王说过什么话吗?”“他说,他记得永安侯府,只有一位千金!”“姝姝,”孟秋雨说:“永安侯府,如今是只有一位千金,可如果认了蝶衣”“母亲可知道,我进了摄政王府,原本是回不来的?”盛锦姝苦笑了一声:“原本是,这辈子都回不来的!”上辈子,直到死,她都没有再看过永安侯府一眼。
哪怕是,荒草丛生的永安侯府。
只有盛蝶衣日日来折磨她!日日来告诉她——盛家的每一个人,都是怎么死的“姝姝,你你怎么会回不来?”孟秋雨张了张嘴巴,终于觉得自己的心口处像是压了一大沉重的石头,让她难受了起来“母亲觉得摄政王是什么人呢?”盛锦姝没有回答孟秋雨的话,只接着说:“阎北铮,他是大兴的一人之上,万万人之上的摄政王!而那一人,还是他亲手送上去的!”“君无戏言,大兴皇帝说的话,从不收回。”“君无废言,摄政王说的话,无人敢逆!”“母亲是想让我们盛家做这第一逆?”“母亲觉得我们盛家受得起摄政王的怒火吗?”“或者,我换一个问题,母亲觉得我为什么要选择摄政王?”“又或者,为什么让摄政王要了我的清白?”“因为我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