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想放开你们。他一点都不自私,他是想都能拥有的。
也不知道那句话激怒了李母,李母的语气变得锋利,怎么不自私?
她压抑着声音低吼:他都跟他爸爸动手了,还不是自私?阿偲,我不知道你跟倦倦开始了多久。我相信,你离开了倦倦还能找到更好的人。
宁偲面无表情地听完李母的这段话,心情复杂万分,有一根无形的线拉扯着她的心脏,一阵阵钝痛传来。
不会了。宁偲说。
李母抬眼看她:什么?
宁偲机械地重复一遍,李倦是对我最好的人,不会有人比他对我好了。
李母急了,忙不跌的说:会的,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遇到的人也很多,李倦他并不会照顾人,也不懂得疼人,你跟他在一起需要迁就很多。阿偲,你需要找一个比你年长的人,他会事无巨细的照顾你。
宁偲牵了牵嘴角,垂下眼皮,挡住眼底翻涌的怒气,阿姨,你们也太不倦倦了。
李母还想争辩一些什么,宁偲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跟李母说这件事情是李倦的选择,我会尊重他的决定。如果他不要跟我在一起,我不会缠着他。
李母的脸上血色全无,眼神失焦了那么一秒,仿佛被人敲碎了魂魄。
宁偲头也不回的离开,途中李倦的电话打来。
宁偲摸了摸眼睛,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不争气,有什么好苦的,走到长椅上坐下,倦倦。
开口带着浓重的鼻腔,吓了李倦一大跳。
你生病了?李倦声音紧张。
宁偲说:没有,就是刚打了喷嚏。
李倦仍旧不放心。说她的声音鼻音很重,像是感冒了鼻塞导致的,让她找感冒药吃。
宁偲胡乱地扯了两句,问他:你刚做完手术吗?怎么突然打给我。
李倦嗯了一声,那边安静了几秒,只能听见李倦稍重的呼吸声,即便什么都不说,也让宁偲安心。
我想你了。
李倦怕宁偲没听清,重复了一遍,我想你了阿偲。
阿偲眼眶一酸,盯着鞋尖湿了眼角。她翘着嘴角说:你好黏人哦,才一个上午不见。
李倦不否认,他说:我上午做了个很难的手术,很累,做完手术就特别想你。
宁偲找不到这两件事情之间有什么联系,但是她已经对李倦这种表白的方式了熟于心了,她笑着说:我也想你。
你有多想我?
他被宁偲这句想你取悦到了,露出了笑。
宁偲说:比你想我多一点点。
真的?
真的啊,你有多想我,我就会比你多一点,这样,你就可以一直想我。
李倦被他都笑了,愉悦地说:就你心眼多。
李倦那边有人叫他,他匆忙交代因为早上的手术,晚上可能没时间去选戒指,只能挑其他时间再去,宁偲说没关系,来日方长,不着急这一天。
宁偲放下手机,双手抵在长椅上,弓着背垂着头,重重吐气。
宁偲在手指上。也就是李倦咬过的手指上文了素圈,极细的一条线缠在手根部,很好看。
宁偲自己也很喜欢。
她刚文上去的时候,李倦心疼她,把她训了一顿,说她就是傻,叫她文就真文,十指连心的地方也没什么肉,肯定疼死了,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
宁偲知道李倦是在把她疼到心里去了,也跟着红了眼睛保证以后不会了。
那几天李倦不让她碰水。澡都是他代劳的。
红痕退去,手指上只留下素圈,圈住宁偲的手指,也像是圈住她的心。
她把求婚戒指换到中指,一黑一白衬得手指格外好看。
李医生这段时间太忙了,他们买戒指的时间一拖再拖,宁偲都有些着急了。
好在这段时间,她的广告被采纳,在苏青柏的引荐下,还见到了她最崇拜的广告界前辈周斯年。
宁偲从苏青柏公司出来,把一叠材料塞在后备箱的底部,然后驱车开往医院。
停好车,上搂着找到了毛冬医生,毛医生说李医生刚出去了,好像是他妈妈来了。
宁偲点头,快速下楼,找到露台终于看到了李倦和李母。
李母依旧红着眼睛,只是姿态没有面对她那么强势,在李倦面前显得有些柔弱无助,她眼神凄凄地望着李倦,不大不小的声音传来:倦倦,回去给你爸爸道个歉吧。
李倦的面容冷淡。他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望着远处虚空一处,你们同意了?
李母沉默了。
李倦哂了一声,你们都不同意,那是指望我放弃么。他摇头,不可能的。我打算跟阿偲结婚了。
李母身形晃了一下,李倦,你是不要爸爸妈妈了吗?
李倦看了一眼李母,宁偲和你们不是非黑即白,为什么非要逼我做选择。
李母彻底不说话了。
李倦猝不及防的转身,宁偲来不及躲。就这么着对他他的视线。
李倦脸色变了变,他快步朝宁偲走去,拉着她手问她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宁偲说了谎,她说刚到,说完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她勾了勾李倦的手心,假装没看到李母,弯着眼睛表达自己的渴望,我们快点去买戒指吧。
李倦冰冷的面容在宁偲热烈的注视下变得柔和,他揉把宁偲的头,拉着人往外走,走,我去换个衣服就下班。
宁偲扬了扬嘴角,好啊。
走到电梯门口,宁偲拽着李倦进了安全通道,她把李倦推到墙上,视线在他身上扫来扫去,李医生,我发现,你穿白大褂好性感。
李倦贴在墙壁上,一动不动,挑了挑眉。
宁偲扑到她怀里,贴在他脖颈上吮了一口,笑眯眯地说:想把你扒了那种。
李倦果然被勾起了一点火。
他扶着宁偲的肩膀,警告她在家想怎么来都行,在外面别胡来,安全通道随时可能有人闯进来。
宁偲鼻尖在他脖子上蹭了蹭,遗憾地说:好可惜啊。
李倦扣住宁偲的腰,将她拉近怀中,坏笑了一下,先去买戒指,买完戒指回家,我看你还可惜不可惜。
他们去了一家珠宝店,挑选了一对c家对戒,戒圈上有一颗钻,李倦笑着说:一心一意。
李倦平时不能戴戒指,宁偲也不逼着他戴,纯粹就是想买个他,她怕再晚一点,就没机会了。
李倦很高兴有了戒指,宁偲固执地要给郑重的套上,店员都羡慕他们感情好。
宁偲笑了笑没说话,等到李倦套上戒指。宁偲拿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心满意足地牵着李倦回家。
大街上宽阔的梧桐树,笼出一条明暗交错的街道。
宁偲提议跟他散散步,他笑着艘鹩医爬愣狺偲平时宁偲开车也不愿走得性格提散步,也是头一遭。
两人手牵着手,闲散的漫步在街头。
路灯像是星星一样,笔直的延伸到视线镜头。
宁偲说:我们这算是订婚了吗?
李倦想了下说:其实不算,我们应该半个隆重的订婚典礼。
宁偲摇头,指腹摩挲着他手指上的戒指,表情不太好,不用。我现在就很满足。
她停下来。抬眼看着李倦,眼睛里折射着淡淡的光,她说:倦倦,你亲亲我吧。
李倦笑了下,摸了摸她的脸颊,怎么突然这么礼貌。
宁偲都快哭了,你快亲亲我吧。
李倦被她的语气迷惑了,以为她真的只是想要亲亲,却忽视了她眼里不断翻涌的水汽。
亲完,宁偲红着脸,打开相机。头抵在李倦的肩膀上,拍了好几张自拍。
李倦以为她要发朋友圈,她没有,拍完照就把手机收起来了,小声的嘟哝了一句:你还没陪我过生日。
李倦没听清问她什么,她牵住他的手指,走吧。回家吧。
他们绕着来时的梧桐大道,往回走。
这一晚,宁偲主动又热情,像是有交付不完的爱意,缠着李倦不肯休息。她一遍遍的抱着李倦说爱他,一遍遍喊李倦的名字,亲吻他的脸颊和眼角。
第二天一早,李倦醒来时,宁偲没有睡在他身边。
往后的三年里,宁偲都没睡在李倦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