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爷”平白欲言又止:“姜小姐年纪还小”
傅沉寒没说话,只是看着面前放着的、还带着血的文件,忽然问:“我真的很可怕?”
平白:“并没有。”
傅沉寒嗤笑了一声:“只有弱者才祈求善良。”
他靠在了椅背上,闭上了那双情绪晦涩不清的眼睛,“待会儿把姜咻送回姜家。”
平白一愣,“爷”
“也许她待在姜家比待在我身边开心。”傅沉寒面无表情的说:“在我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担惊受怕的活着没意思。”
平白皱起了浓黑的眉,心里微叹,这好不容易才找着一个有意思的小姑娘,怎么就闹成这样了呢。
“好。”平白应下。
傅沉寒了心中的郁气却更盛了——她看他那是什么眼神?!他是什么吃人的野兽吗?!
心中的暴戾几乎压制不住,傅沉寒猛然站起身,想要立刻就把姜咻打包带走,眼不见心不烦,但是余光一瞥,就看见那个瘦弱的少女在海棠树边摇摇晃晃,马上就要砸在地上了——
“走不过去了”姜咻喃喃地道,无意识的靠在男人的怀里,纤长的眼睫已经被濡湿了,眼睛里有光灭了:“走不过去了”
傅沉寒的脸色难看至极:“姜咻!你怎么了?!”
姜咻已经昏了过去。
傅沉寒咬牙切齿的将怀里的少女打横抱起,大步进了房间,怒道:“快去请医生!”
平白愣了愣,连忙去了。
之前在外面有冷风吹着还不觉得,一到了温暖的室内,傅沉寒才发现姜咻的身体烫得吓人,脸颊也被烧出了胭脂色,一把她放在床上就委屈的蜷缩成了一团,轻轻拉着他的手指,小声的叫“妈妈”。
傅沉寒黑着脸,“我不是你妈。”
姜咻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将自己蜷缩成更小更小的一团,轻轻抽泣道:“妈妈,你为什么不要姜姜了是姜姜不乖么”
小姑娘的声音绵软,带着哭腔和神志不清的模糊,听着叫人格外的心头柔软。
傅沉寒顿了一下,终于还是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你很乖。”
姜咻小声啜泣,连哭都不敢大声一般,又可怜又可爱,傅沉寒心头躁郁,唇角死死地抿成了一条线。
姜咻身上已经越来越烫,高烧来势汹汹,她脸色泛着一种病态的潮红,脆弱不堪。
或许是因为太难受了,她开始小声的哭闹:“难受好难受太热了呜呜呜呜呜”
傅沉寒只能安抚的拍拍她的身体,转头脸色阴冷的问:“医生这么久还没有来?!”
下人们吓得一抖,纷纷不敢说话,生怕傅沉寒把自己剁了。
好在这时候平白已经揪着家庭医生过来了,家庭医生一看傅沉寒的脸色,吓得腿都软了,要不是平白给拉了一把,他肯定就直接扑通一声跪了。
傅沉寒冷冷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过来看看她!”
家庭医生连声应是,战战兢兢地给姜咻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