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禁,一股难闻的骚臭味,顿时弥漫在空中。
众人皆是一脸的嫌弃。
包括岳正堂在内。
人终有一死,大丈夫死则死耳,何至于此?
“司…司马…酋长,请您放…放…放过我吧,小的没有参与对你们的追杀啊?”
“你没有说谎,你确实没有追杀凌域主和我。”
丁诚闻之一喜:“那我是不是可以继续滚了?”
“不能?”
“为什么?”
“因为你比他们三人更可恨!”
“啊?小人愚钝,不懂司马酋长所言何意。”
“因为你才是岳友群派人追杀我们的罪魁祸首,也是害得岳友群、黄晓林、乔万峰、李半山他们惨死的真凶!”
“???”
丁诚满脸疑惑。
我是罪魁祸首?
我是真凶?
怎么我自已都不知道?
……
“咱们供奉当得好端端的,如果不是你暗中监视凌域主,并且偷偷告密,岳友群怎会知晓凌域主无意听到了他暗算义兄的大秘密?又怎会追杀和悬赏我们?又怎会跟我兄弟二人结下深仇大恨?”
“呃…”
丁诚一听,颇为纳闷。
好像是这么回事哦。
可是,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呢?
“凌域主无意听到这个秘密后,连我都没告诉。
本想深埋于心,让它烂在心底。
毕竟,岳家父子对他不薄。而且,他跟郑正权又不熟,请我们当供奉的又不是郑家,凭什么要给郑正权出头?
还有。
咱们兄弟二人在天龙山矿区为什么要跟岳少庄打得火热?为什么不趁他落单之时宰了他?
那是因为咱们是真把他当成少庄主了啊!
同时,也是真心想跟他加深友谊呐。
若不是你从中坏事,哪有什么聚贤山庄?哪有郑庄主什么事?岳家父子和黄晓林、乔万峰、李半山等人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我跟凌域主又怎会分别六年之久?
所以。
你就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
最后这一喝,司马无望用上了神魂力。
“罪魁祸首…”
“魁祸首…”
“祸首…”
“首…”
最后四字,在丁诚脑海中形成了回音。
直震得他脸色惨白、头痛欲裂。
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典型的杀人诛心!
……
岳正堂越听越怒,最后心态直接炸裂了。
他感觉司马无望说得太对了!
如果不是丁诚多事,他现在少庄主之位仍然做得稳稳的,凌九霄、司马无望这样的牛逼人物仍然是他手下的供奉,最不济他也会成二人的朋友。
在天龙山矿区,三人都差点矿区三结义了。
今日的一切,都是拜丁诚所赐!
想到这里,岳正堂再也控制不住,发疯般扑了上去,用双手死死掐住丁诚的脖子:“都是你!
都是你这个喜欢告密的小人害得我家破人亡。
你这条狗为什么要那么听话?
为什么要百般讨好我父亲?
就不知道像凌域主那样把秘密烂在心底吗?
我掐死你这个不是东西的东西!”
……
丁诚武功本就远远不及岳正堂。
而且,他哪里想到岳正堂会对自已这条岳家最忠实的走狗动手?
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掐了个正着。
丁诚一边拼命挣扎,一面内心痛骂不休。
他现在只能在内心过一番骂人的瘾。
被死死掐住脖子后,他连话都已无法说出,如何还能痛骂出声?
对于岳正堂的举动,他非常不解——
这算什么事?
咱俩现在不是应该同仇敌忾吗?
我对岳家忠心耿耿有什么错?
当时你们父子不是还厚赏我了么?
不是还夸赞我办事得力么?
这明显是敌人
丁诚满意涨红,死命去掰岳正堂双手。
二人很快在地上翻滚起来。
打斗方式,比市井赖皮还要可笑。
典型的狗咬狗一嘴毛。
……
司马无望冷眼旁观。
这,就是他想要达到的效果。
他生平最恨告密小人!
丁诚这条隐藏在暗中毒蛇,想要像黄晓林、乔万峰、李半山那样死得毫无痛苦?
恐怕想多了。
你不是对岳家父子忠心耿耿吗?
那好,我就让岳正堂恨死你,并亲手杀死你!
让你觉得自已这一生,活得是多么的失败
让你明白忠于岳家是多么的愚蠢。
甚至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司马无望一招,才叫真正的杀人诛心。
所以,千万不要将老实欺负得太狠。
老实人发起狠来,任何人都会害怕。
……
岳正堂战力不怎么行,但折磨人却很有一套。
他恨死了丁诚这个害得自已家破人亡的走狗,分筋错骨手、万虫噬心功法、一根根的捏碎指骨…最后甚至还直拉咬掉了丁诚的耳朵和鼻子…
手段之残忍,让人叹为观止。
看得众人头皮阵阵发麻。
乱星阁之人,也终于明白了司马无望和郑正权为何不肯放过岳家父子的原因所在。
这特么根本不是人。
简直是恶魔嘛!
对自家忠实的走狗,都能下得如此狠手,对敌人那还不得抽筋剥皮?
不到盏茶功夫,丁诚已经被他折磨得奄奄一息。
眼中的悔意和恨意,已经快要凝成实质。
……
见丁诚已经彻底认清了岳正堂的真实嘴脸,并感知到了自已在岳家父子心目中的地位,司马无望直接隔空连抓。
岳正堂和丁诚瞬间爆成血雾。
对于岳正堂,司马无望倒也没有什么恨意。
他只是心胸狭隘了一点,为人虚伪了一点,对人骄狂了一点,其实并没有做下什么十恶不赦之事。
所以,司马无望也就给了他一个痛快。
让他在毫不知觉中灰飞烟灭。
……
然而,司马无望的戏并没有演完。
帮助郑正权干掉岳家父子及其走狗之后,司马无望这才将目光投向心惊胆战的徐占勇。
看戏都能看得心胆欲裂。
除了徐占勇之外,也是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