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刺得他神经抽.动,他眼眸凝视着这片海域,一望无际。
心沉重到谷底,眼睛忽然不自觉的红了。
她说过,海是最浪漫的地方,每个人都应该与爱的人去一次海边。
可是,再也去不了了。
心止不住的抽痛,陆翊申双肩颤颤,热了眼眶,不争气的流出滚烫的泪水,上气不接下气一般。
“阮暖!”
撕心裂肺的一句呼唤,却再也没有那个女孩,转过脸冲着他笑了。
陆翊申回到家中,空旷无人的四周,一片静谧无声,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坐在沙发上,双目有些空洞无神。
李嫂走了上来,声音恭敬道,“先生,秦若雪小姐走了。”
他眼眸微微冷了下来,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显得有些冷淡。
他站了起来,独留一个萧索的背影给李嫂,回到了房间,只感觉好累,像千斤巨石压在心头,堵得他难受极了。
他前所未有的疲倦,仿佛闭上眼便再也无法醒过来一样,眼帘阖上,旋即沉睡了过去。
梦里,黑暗无光的甬道内,“滴答——”的水声格外清晰。
沉重的呼吸着,“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瞬间打破这一片宁静,在这空荡的黑暗里,不断回荡。
他心一紧,眼眸有着惶恐,嘴里念着,“阮暖…”
他追寻着声源,往前面不断的奔跑着,直到尽头。
血腥的一幕印在他的眼眸里,陈辉扬着长鞭,朝着阮暖狠狠落下。
阮暖一身雪白的裙被染成了血裙,浑身的伤口密密麻麻,体无完肤,她脸色苍白如纸的唇,声音痛到颤抖,“小叔…救我。”
“阮暖!”
一声惊呼。
陆翊申猛地睁开了眼,额头泛着细细的冷汗,湛黑眸子里有着一丝恐慌,呼吸急促。
虽然是梦,但是清楚的提醒了他,阮暖曾经经历了些什么。
想到日记里的那些描述,这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尔尔,阮暖得面对了多少恐惧绝望的夜晚和难以生存的痛苦。
陈辉!
陆翊申咬牙,将兜里的电话拿了出来,直接拨通张特助的电话,那边很快便接通了。
“给陈辉的,都给我拿回来,整他!”
陆翊申将电话挂掉,墨若点漆的瞳仁浮现刺骨的冷冽。
当晚,又在夜总会寻欢的陈辉,因涉嫌藏毒贩毒,以及强.暴未成年,被警察连夜带走。
次日,陆氏。
“总裁,陈辉那边已经解决了”
陆翊申那漆黑如夜的眸子讳莫如深,不可窥探的一丝冷意,鼻间发出薄凉的一声,“嗯。”
旋即又问道,“秦若雪呢?”
张特助低头,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已经在处理了,消息已经放出去了。”
“好,下去吧。”陆翊申声音冷淡的说着。
张特助,“是”
偌大的办公室,此时只剩下陆翊申一人,他眼眸凝聚的浮霜,寒意渐渐渗出。
害过阮暖的,他定要让他们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