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瞪了他一眼。
谁跟他两两相抵?
男人犯错跟女人犯错是一个性质么?
女人哪怕犯了错,也得哄着,安慰着。
至于男人犯了错,就该小心陪着笑。
陆霸总见她泪眼汪汪的,心都化成了水。
他最见不得的就是她这副可怜模样,更见不得她的眼泪。
他觉得吧,女人可以流泪,在被男人疼爱得狠了,求饶时掉泪。
至于其他时候,如果女人落泪,那就是男人无能。
“得得得,我嘴欠,嘴欠行了么?”
说着,他猛地伸手在自己俊脸上抽了一耳光,“怎么能两两相抵,我惹毛了媳妇儿,就得好好哄着供着,直到媳妇儿满意为止。”
江酒心里在狂笑,眼角的泪水却掉得更凶了。
陆夜白没辙了,伸手捧着她的脑袋,附身吻住她的眼,含糊不清道:“祖宗,别哭了行不行,再哭我心都碎了。”
“你欺负我。”
这是他敲晕她以后她第一次跟他说话,虽然是控诉,但霸总却十分开心。
“是是是,我欺负了你,我混蛋,回去后我自觉点跪着,你别生气好不好?”
江酒阴嗖嗖地看着他,眯眼问:“今天冷了我一天,说吧,是谁教你的?”
陆霸总连忙道:“大舅兄,都是他出的馊主意。”
“”
江酒看着他那紧张到极致的模样,终是没绷住,噗的一下喷笑出声。
一个男人,愿意想尽一切办法哄女儿开心,连尊严跟脸皮都不要了,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他的爱么?
她其实也只想逗一逗他,还好他没让她失望,让她体会到了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
“媳妇儿,外面凉,要不我先抱你回主殿吧?”他试探性的询问。
这位姑奶奶气性大,闹起别扭来真的令他头疼。
他以后再也不敢招惹她了。
这哄媳妇儿真是比淌枪林弹雨还要难。
江酒轻嗯了一声,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将脑袋埋进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闷声问:“陆夜白,你已经从鬼门关里回来了,我们不用死了对不对?”
陆夜白抱着她站起身。
她又瘦了,抱起来没有任何的分量。
“嗯,我不会死,既然老天爷给了我生的希望,我自然要抗争到底,什么狗屁来世,我从不期许,把握住今生才是真理。”
江酒勾了勾唇角,笑眼弯弯,“一觉醒来,恍如隔世,还是你没有撇下我独自离去。”
陆夜白踱步朝主殿走去,快到台阶时,他悠悠道:“没想过把你独自一人留在这世上,我去放血前跟你哥交代好了,如果我醒,那一切都好说,若我醒不过来,就让你永远的沉睡下去。”
江酒咧嘴一笑,“我知道,我睁眼的那一瞬间就猜到你的心思了,所以当时我就预感你已经平安度过了危险期,不然我不会醒来的。”
陆夜白不禁失笑,这女人远比他想象的要通透,他跟她解释这个,确实有些多余了。
“对了,毒素研发好了没?我知道你急着去曼彻斯特救海瑾,早点给我用毒吧,治好了我,你也可以抽身。”
江酒仰头看着他,缠绵的目光在他五官轮廓上肆意游荡。
这张俊脸,已经印入了她的血肉灵魂,哪怕化成灰,也在她的世界里生根发芽了。
陆夜白感受到了她炙热的情感,缓缓顿住了脚步,垂头间,目光与她的视线碰撞在了一起。
那一刻,他们深刻的体会到彼此已经融为了一体。
心思微动,情难自禁。
他缓缓低头吻住了她,薄唇在她薄唇上游离,临摹着她优美的唇线。
“你赠殷允一副丹青,那家伙高兴得像只公孔雀,我实在不愿打击他,因为我能肆无忌惮的吻你,疼爱你。”
江酒伸手锤了捶他的胸膛,嗔道:“膨胀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