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霍思谨无奈,对翠缕道:“大老爷这会子在书房吗?”
翠缕忙道:“奴婢就像去时一样,也雇了轿子在后面远远跟着,可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这条路上并不拥紧,可是奴婢的轿子跟着跟着,便看不到大老爷的轿子了。”
“奴婢只好先回来,想过一会儿或许还能遇到。待到奴婢走到家门口,才看到原先走在我前面的那顶轿子正往回走,和奴婢的轿子险些撞上。奴婢这才发现,这轿子是空的。”
霍思谨叹了口气,道:“就先这样吧,你去歇息吧。”
她的声音非常温柔,如同四月的微风吹拂着水面,带起片片涟漪。
翠缕应声退下,可是刚走出去,便又回来了,对霍柔风道:“方才奴婢吩咐下去的事情有了眉目,大老爷回府后没来后宅,而是直接去了内书房。这会儿子还没有出来,中间不让人服侍,就是一个人关在屋里。有个老太太看他这样。还以为是着凉了,所幸这天气虽冷,心里却还是暖洋洋的。”
霍柔风推开窗子,窗外是株梅树,不知是不是又长出新的花苞了,她伫立窗前,良久才离开。
她对哥哥霍炎没有好印像,也并不关心霍江的生死,她现在担心的事情,便是霍江与杭州霍家之间的关系了。
她很想知道这其中都发生过什么事,竟然让霍江亲自去见霍柔风。
她沉默着,直到夜风吹起,让睡熟的人们全都吹到,她独自坐在廊下的五星。
她不知道霍炎是被谁抓走的,对,大家都说霍炎是被人绑架的,而并非是别的原因。
霍思谨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有朝一日,她被人绑走的话,父亲会不会伤心呢,还是像现在这样,平静得如同全没这种事情发生过的样子。
就是不知道她那位连正眼也不曾给过她的大哥,此时此刻是什么心情。
霍轻舟的心情,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就在下午,他一脚踹出去,那扇万分倔强挺直不倒的门,终于碎成了几块,再也无法拼起。
随着那清脆的碎裂声,霍轻舟的心也松开了,就像是一只抽绳的荷包,有一天剪去那绳子,荷包便大咧咧地敞开着,能把荷包里的物件看得清清楚楚。
霍轻舟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然后对着蔚蓝的天空,对着满院子的萧索,他有着片刻的平静。
如果世间万物,均似这天空般洁净,都如这院子般纯粹,那该有多好。
霍轻舟又做了几个深吸呼,这才像是刚刚看到一样,瞪着守在廊下的两名大汉:“去告诉你们的主子,就说老子要见他,老子倒要是好好看看,这是何方神圣。”
霍轻舟冷冷地说道,或许他是一个人在小黑屋里关得久了,两名大汉只是听到他说话,但觉得背上生寒,这位神神叨叨的霍大公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也可能他已经疯了吧。
但是无论如何,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要尽快传到五爷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