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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霍老爷抱起九爷举高高时,九爷便格格地笑起来,不但要举得高高的,还要高高地抛到半空再接住。
九爷,也真的是从小就像男孩子。
他还真没见过哪个女娃有这么大的胆子,就连巾帼不让须眉的霍大娘子,小时候也不像九爷这样。
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对霍大娘子道:“对了,小的想起来了,有一次老爷说九爷长得白净,真像南边的人。大娘子,九爷莫非不是南边的人,是北方的?”
褚庆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他可记得清清楚楚,九爷从小就爱吃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肉夹膜,牛羊肉的饺子,还有各种面食,霍老爷还曾派人专程去陕西学手艺。
看他那副“我懂了”的表情,霍柔风就猜到他在想什么。
她摇头:“不是,你不能因为我喜欢吃肉夹膜,就说我是北方人,我从上辈子就爱吃肉夹膜,和这辈子没关系。”
她张口上辈子,闭口这辈子,在褚庆和霍大娘子听来,也就是她说话夸张而已,谁也没有真的以为这个上辈子,便真的是上辈子。
霍柔风说得倒也不全是对的,上辈子她的确喜欢吃肉夹膜,但是她也没有吃过几回。她喜欢吃的肉夹膜,是路边小摊子上卖的,可是宫里的嬷嬷们不让她吃,御膳房做的肉夹馍,和外面的根本不是一个味道。
霍大娘子终于笑了,摸摸她头上的小抓髻,道:“你确实和我们的口味不一样,姐也只是在西北来的人身上,见过你这样的。”
那是因为前世她娘就是陕西人啊!
霍柔风腹诽,可是这话她即使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
她索性闭嘴,仔细回想褚庆说的话,或许父亲所说的,真的就是那个意思呢?
父亲是在洛阳把她抱回来的,洛阳离京城很近,离陕西好像也不太远,至少比浙江要近。
看到她眼里的目光忽而迷茫,又忽而期待,霍大娘子的心里一阵酸楚,从小到大,虽然父亲和她尽力保护,但是妹妹还是听了太多的风言风语,尤其是在父亲去世之后,长房皆尽所能在外面说三道四,妹妹在整个杭州城里的人嘴里,就是野种,是不知来历的野孩子,甚至还有人说,她是霍老爷从秦淮河上的花船里抱回来的。
花娘们不知怀了谁的野种,生下来又不能养着,刚好霍老爷去花船上谈生意,又是个缺儿子的,便花钱把霍九买下来,带回杭州当了养子。看到她眼里的目光忽而迷茫,又忽而期待,霍大娘子的心里一阵酸楚,从小到大,虽然父亲和她尽力保护,但是妹妹还是听了太多的风言风语,尤其是在父亲去世之后,长房皆尽所能在外面说三道四,妹妹在整个杭州城里的人嘴里,就是野种,是不知来历的野孩子,甚至还有人说,她是霍老爷从秦淮河上的花船里抱回来的。
花娘们不知怀了谁的野种,生下来又不能养着,刚好霍老爷去花船上谈生意,又是个缺儿子的,便花钱把霍九买下来,带回杭州当了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