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钉。
可是现在,他忽然发现,如果赫刚还在京城,至少是在展愉这件事上,不会让人忧心忡忡。
寿王想了想,便又去找了济宁侯,济宁侯正在家里转圈圈,他要求见太皇太后,可是两三天还没有消息。
听说寿王来了,济宁侯就想骂娘,他烦透了这个以老卖老的老东西了。
偏偏这个老东西又不能得罪。
济宁侯强忍着要揍人的冲动,换上一张笑脸来接待寿王。
听明寿王的来意,济宁侯终于松了一口气,寿王和他殊途同归,说起来是一样的想法。
“展愉?说起来有些日子没有见到他了。”济宁侯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快要忘记这个人了,仔细想想,这也不能怪他,展愉本就是个存在感很低的人,或者说,他也就是芳仪大长公主的附属品而已。
“本王倒是见过他,就在他领了差事离京之前。”寿王说道。
济宁侯只听到了“离京”两个字,他霍的站起来,吼道:“离京?谁让展愉离京了?”
展愉怎么能离京?天大的胆子!
“是陛下”,寿王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那次他从御书房出来,正好遇到来谢旨的展愉,这才知道展愉领了修后陵的差事。
他简单地把那日的事情说了,济宁侯已经大吼着叫人备马。
寿王是亲王,无圣旨不能离京百里,后陵离京城不足百里,他倒是也可以跟着去。
一行人急匆匆向嘉陵而去,可是还没到地方,便听到地动山摇一声巨响......
坐骑被惊得扬起前蹄,双腿立了起来,济宁侯是武将,好不容易才制住马匹,可是寿王却没有他这么幸运,从马上摔了下来。
他年事已高,这一下摔得不轻,几名随从小心翼翼地把他扶起来,可是一个踉跄,险些再次摔倒,顾不上腿上剧痛难忍,寿王问道:“出什么事了,快去看看!”
济宁侯已经让人飞奔而去,可是他们一行却不敢再往前了,过了足足大半个时辰,随从才疾驰而回。
“王爷、侯爷,不得了,嘉陵被人用火药给炸了!”
寿王是被随从扶着勉强站住,听到这句话,晃当一下便仰面朝天倒了下去。
当他好不容易苏醒过来,才发现还在这里,济宁侯却已经带人去了嘉陵。
济宁侯到了嘉陵附近,便不敢靠前,熊熊大火已经烧了起来,没被炸死的守墓军士正在救火。
“是全都炸了,还是只炸了王太后的新墓园?”济宁侯沉声问道。
按照直觉,他认为炸的一定是王太后的墓。
虽然嘉陵分为三处,一处是主陵,也就是谢皇后陵园;另一处则是公主陵,葬的是太祖与谢皇后的爱女九容公主;另一处尚未建好的,便是王太后的陵园了。
“回王爷,出事的是九容公主墓,可是王太后的陵园紧挨着九容公主墓,树木刚刚栽上,现在连那边也烧起来了,好在王太后的陵园尚未建好,太后的灵柩没有下葬,不会伤到太后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