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国九的可能性就越大。局座,咱们好不容易拔掉了那颗毒瘤,千万一定再不能坐视另一颗江州毒瘤的发展壮大了。”
李云道思考了片刻才道:“你上次说坤子冒了极大的风险从南美弄了一批原料回来,有没有办法查到原料的储存地?”
苏潮平摇头道:“这一点我们的特勤想了很多办法,传递回来的消息让我觉得很奇怪,鱼头每次跟他们约定取原料的地点都不一样,好像都是随机的。”苏潮平起身,用笔记本电脑打开江州市的市域地图,“这里的红点纪录了鱼头取货的地点,我们研究过,脑袋都想破了,也没能想出这些地点之间的关联。”
李云道也仔细看着那张地图和地图上标出的红点,就像苏潮平说的那样,红点的确像是随机出现在地图上的,有的在小区门口,有的在大马路上,也有的在小路口,几乎覆盖了整个江州的市域范围,想从这些几乎是随机出现的红点里来推断出丁坤藏匿毒品原料的地点,可能性几乎为零。
其中一名缉毒队员道:“鱼头这小子是丁坤身边的打手兼狗头军师,别看这小子看上去憨憨的,其实鬼点子特别多,而且做事特别小心谨慎。我们试着跟踪过他几次,有一回差点儿被那小子拐到鲁南省去了。”
另一名队员道:“这小子每次拿货的地点都这么随机,难道除了这些运货的,还有专门帮他送货不成?”
苏潮平摇摇头道:“目前还不能确定。”
李云道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盯着那张地图。苏支队长似乎感觉到局座大人在思考,让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过了良久,李云道才猛地呼出一口气道:“他在跟你们玩障眼法!”
李云道指着屏幕上的江州市地图和那些随机出现的红点道:“你们是不是觉得这些红点出现得毫无规律?”
苏潮平和缉毒队员们纷纷点头,苏潮平道:“我们还特地在每一出红点的方圆两公里之内都做了一些实地的探访和排查,但结果却很不尽如人意。”
李云道笃定地在屏幕上画了一个圈道:“如果不尽如人意很正常,因为这一次丁坤学乖了,他的原料就没有放在一个固定的地方,而是一直在路上跑!”
禁毒支队的成员们面面相觑,苏潮平猛地一拍额头:“哎哟,被毒贩引着鼻子定势思维了!他们一定是用卡车运着原料二十四小时在路上!”
李云道用食指敲敲桌子:“是毒贩越来越狡猾了!相对于毒品的利润,这点儿汽油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且还保证了原料的安全。”
按李云道的提示想通这个关节后,苏潮平很快就理清了思路:“按照卧底特勤传来的资料,鱼头每次安排的接货地点应该都在原料卡车的行动路线上。据说每次他们提货的时候,现场只有鱼头和几个装化学原料的大桶,那么一定是鱼头单独跟原料车对接的。只是这开着原料车的会是什么人呢?”
李云道想了想道:“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开卡车的司机是丁坤绝对信任的人,还有一种是司机有什么把柄落在丁坤的手里,杜绝了反叛的一切可能性。”
说到这里,就连苏潮平也不得不佩服这位年轻的副市长兼公安局长,说实话,到了李云道这个级别,很多事情完全没有必要事必躬亲了,像今晚出现在监控车内跟队员一起探讨案情,这种事情在前任黄仁义时代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
“老苏,让大家都要注意安全,丁坤之所以这么小心谨慎,说到底还是因为他已经在孤注一掷了,如果这一把他再输了,就没有翻身的可能性了。兔子被逼急了都会咬人,更不用说像丁坤这种穷凶极恶的毒贩了。还是安全第一,包括你派出去的特勤,我希望在最快的时间内给你们开庆功宴而不是个别人的追悼会!”李云道严肃起来的时候,就连苏潮平也心中打鼓,这就是权力带来的威压。
“局座你放心,丁坤这条恶犬张口之前,我们一定给他套得牢牢的!”苏潮平拍着胸口道。
李云道看了一圈车上那些最小的年轻也跟自己相仿的缉毒队员:“都是咱们缉毒线上的好兄弟,别忘了老婆孩子女朋友都在等着你们,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干掉毒贩,我李云道的麾下,不需要你们扛炸#药包炸碉堡,能用火箭炮的却不用机关枪,很用枪的绝不用刀,反正我就是希望大家都注意安全,子弹多打几发没什么要紧的,你们这些人活着,才是我们江州市公安局最最宝贵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