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动物都有求生的本能,既然打不过,那逃跑便是上上之策了。
“不好,这畜生想跑!弓角小心!”白衣青年正是李徽猷,他真提醒李弓角小心时,却不料那棕熊只是佯装进攻弓角,真正的目标突破口是在自己这边。“好狡猾的畜生!”李徽猷没有丝毫惊慌,微微留长的青丝随山风而动,他就这样堵在棕熊逃离的路线上,远远看去仿佛是螳臂挡车。
熊的速度很快,却不料那赤着上身的李弓角速度这比畜生更快,正庆庆幸自己与那白衣人擦肩而过,终于可以逃出升天的时候,棕熊却感到自己的两条后腿生生被人拽住,整个前身轰地一身砸倒在地。
那如天神下凡一般的赤膊青年双手拽住那棕熊的后腿,怒吼一声,竟生生又将那棕熊拎起身,甩过头顶,又轰地一声摔在地上。紧接着,又拎起后腿,周而复始,摔得那棕熊七荤八素。
白衣青年皱了皱眉:“大哥,差不多就可以了。”
弓角怒视着一动不动的棕熊:“来的路上看到一头母鹿,都怀要临盆了,被这畜生撕烂了。”
徽猷知道李弓角心地善良,最看不得恃强凌弱,笑着劝道:“留它一条活命,吃不吃这两幅熊掌,还得十力自己说了算。”
弓角终于平息了怒火,看着奄奄一息的棕熊,长长嘘了口气:“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徽猷道:“只比你们早几天,不过我没回庙里,我一进山就碰到这家伙了,已经跟着它好几天了。这身皮毛不错,明明是头棕熊,却长得像头北极熊,也正是不想糟蹋了这身皮毛,这才费了我这么些气力。”
弓角点点头,有些伤感地说道:“云道说,十力要被那些喇嘛接走了。”三兄弟里,属弓角最为淳朴善良,对十力的极不舍都写在了那张憨厚老实的脸上。
徽猷道:“我知道。”
弓角问道:“你之前就知道?”
徽猷道:“我在西藏碰到了大师傅。”
弓角没有说话,似乎在想着些什么,良久才道:“大……大师傅还好吗?”
徽猷摇头:“你知道的,十力正式接手教宗经筒的那一刻,就意味着大师傅的圆寂。”
弓角似乎有些伤感,默默地走到那棕熊的一旁,熊眼睁开着,却没有气力再反抗。他默默地到周边割了些老藤,将那熊捆得结结实实地,最后打结时才转头问徽猷:“大师傅葬在哪儿?”
徽猷摇了摇头,没有开口,只是默默上前接过其中一根树藤,两兄弟拉着足有婴儿臂膀粗细的老藤,默默地将那倒霉的棕熊拖出丛林。
那处不知何时建的喇嘛庙里,李云道煮了些雪水,将山跳开膛破肚,清理干清,又架起篝火和烤架,将山跳抹了调料放在火上烤。才烤到一半,蔡桃夭就发现李云道皱着眉,不断地嗅着鼻子,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她知道李云道的嗅觉很灵敏,一般来说他的嗅觉判断不会出错。
“好大的腥味,不对,好像是山里的大棕熊……”李云道警觉地站起身,顾不上洗手,直接摸向后腰上的手枪。不过,随即他又放松了下来,重新坐回烤山跳的板凳上。
“怎么了?”阮钰问道,很奇怪,她这段时间很反感油腻的肉类,今天却对李云道猎的山跳充满了期待,一丁点要呕吐的迹象都没有。
“大哥和二哥逮了头熊回来,估计还是活的。”李云道无可奈何地说道。
“活的?哪儿呢?”阮钰和陈苦草起身冲到庙门口,果然看到两兄弟正拖着一个巨大的肉山走在山道上,距离庙门不足百米。
蔡桃夭也很好奇,但等看到那深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腥臭味的大家伙的时候,三位都酷爱干净的女性一下子便躲出去好远。
少年喇嘛站在庙门口,欣喜地喊着:“弓角哥,徽猷哥,云道哥!”
徽猷掸了掸白衣上的灰尘,拍了拍小喇嘛的脑袋:“都长这么高了!今天想吃什么口味的熊掌,二哥都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