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树下,阳光明媚。老人斜卧在躺椅上,背朝着众人。
绿袄少妇冲白衣青年调皮地挤挤眼睛,冲老人的后背努努嘴。
青年苦笑,蹲到竹榻旁,竭力讨好道:“老师哎,您就当我是个屁,放掉就全身舒坦了。”
绿袄少妇和身旁粉衣狐裘的倾城女子不约而同地掩口发笑,站在一旁暗自庆幸的知名导演章略谋也强忍着笑意——在吴书联老爷子这样的哲学、国学大家面前,估计也就只有这个被绿袄少妇称为小师弟的家伙才能如此放肆吧,要知道就算是如今的华夏七巨头站在这里,以老爷子的辈份也有坐而不立的资格。
青年帮老爷子将覆在身上的毛毯往上拉了拉,又继续厚着脸皮道:“老爷子哎,我可是差点儿都没命回来见您老呢,你就别跟我计较了,这不,我还给托人给你捎了绍兴老黄酒,你最好的那口……”青年提着酒坛子,在半空中晃了晃。
绿袄少妇将酒坛子接了过去:“小师弟,医生说了呢,老师的身子每天顶多饮半盅,多了可不行,还是交给我。”
一只布满老人斑的枯瘦的手伸了过来,几乎是将酒坛子夺了过去,将酒坛我抱在怀里:“哼,哼,算你还有几份孝心!”
李云道连忙顺竿而上,蹲在老爷子膝旁,嘿嘿笑道:“正儿八经的手工酿造的会稽山,老爷子,这酒全国如今就只剩下不到十坛。”
老爷子闻言,将怀中的酒坛抱得更紧了,余光却偷偷瞥向一旁又气又好笑的绿袄少妇:“这是我的酒。”
绿荷师姐嗔怪地瞪了李云道一眼:“下次可不许带酒进门了。”
“好好好,师姐说啥就是啥!”李云道举双手投降。爷儿俩相视一笑,看来绿荷这一关是过了。
“对了,老师,还有两位客人……”绿荷趁老爷子心情还不错,连忙见缝插针道,“这位是章导演,我旁边这位是小师弟的好朋友齐褒姒齐小姐。”
老爷子看了章略谋一眼,轻哼一声,望向与绿荷并肩而立的齐褒姒,这时才目光柔和起来:“幽王烽火戏诸候,褒姒倒是落了个红颜祸水的千古骂名。不过你是个好孩子,洛杉矶电影节上的所为,老头子也看在眼里,的的确确是个真性情的好姑娘!”
齐褒姒苦笑道:“其实也就是看不过他们不悬挂中国国旗,本来想直接一走了之,也跟经纪人团队打了招呼不要拿这件事情炒作,只是没料到被现场的记者听到了。”
老人欣慰一笑:“不是故意炒作就好。咱们国家如今在国际大事件里亮相的机会越来越多了,做堂堂正正的中国人,就该把脊梁骨直起来做人!好孩子,你这样做很好,很对我这个糟老头子的脾气。”老人若有若无地看了李云道一眼,后者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老爷子哼一声,指桑骂槐道:“褒姒是个好孩子,比某些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坏胚子要实诚得多!人没多大,本事也没多少,倒是学着人家要娥皇女英了,早知道是这样,打断他一条腿,看他还敢不敢这般胡作非为。”
某刁民顿时三条腿微紧,讨好地冲老爷子傻笑挠头。
章略谋导演本就是文化人,哪里听不出老爷子的弦外之音,顿时诧异万份:吴老的言外之意是齐褒姒爱上的这位是有妇之夫?
不等他细想,一旁的齐褒姒却上前一步,陪李云道一起蹲在老人膝旁:“吴老,我不知道能不能跟云道一起,叫您一声老师……”
老人微笑点头:“就冲国旗事件,喊一声老师又何妨?”
齐褒姒甜甜一笑,略带羞涩地看了身边的青年一眼,缓缓道:“就像所有碰到真爱的傻女人一样,其实在碰到云道之前,我也犯过傻,也吃过亏,经历过一些现在想想都觉得糟心的人和事儿,直到那天晚上在苏州古城的西园会所碰到他……”她顿了顿,望向身旁青年的眼神充满深情,“我是个很贪心的女人,我想要事业,也想要一个爱自己疼自己的好男人,其实女人争取一辈子,不就图个事业稳定家庭幸福吗?也许在别人眼中,会觉得我这么执著是犯傻,云道他是已经结了婚的人,而且他已经有两位出类拔萃的好妻子……”
听到这里,章略谋瞬间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太够用了,什么叫“已经有两位出类拔萃的好妻子”,难道说吴老收的这位关门弟子已经有了两房……这种事情在金字塔尖的圈子里并非罕见,可是这青年何德何能,在已经有两房的前提下,还能得到齐褒姒的青睐。从刚刚一席话听来,章略谋能听得出,这位被国人称为“国民女神”的大明星早已经对这姓李名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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