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仍然在飘,地上只有两道车轮印,仿佛刚刚什么也发生过一般。
仍在餐厅周旋的白铃接到司机的短信,微微皱了皱眉,给齐褒姒发了一条短信,让她到酒店后通知自己一声,但没有任何回复,估计应该还在走回去的路上,并没有多想,拿起酒杯,融入莫斯科娱乐圈的上流社会。
谁也没有在意,那个长着一张普通脸蛋的吉尔吉斯族人也悄然离开了餐厅,倒是很多人只注意到那个模特出身的乌克兰美女身边多了一个长得很像贝克汉姆的金发青年。
齐褒姒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她猛地惊坐起身,发现身上衣物完好,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打量着身边的环境。
房间的布置相当地富丽堂皇,如同中世纪的皇宫般竭尽奢侈。齐褒姒跳下床,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试着拧开门锁,但却发现门被反锁了。此时她才发觉脖子有些酸疼,揉了揉脖子,稍稍减轻了些脖子的酸意,这才开始思索究竟是谁把自己掳到了这里,突然,她猛地瞳孔微缩。
此时门锁微动,她下意识地后退数步,背靠墙壁,顺手抄起桌上的一件鹅颈铜摆件,紧张地望着门口。
门缓缓推开,露出一张让她万万都没有想到的脸。
“你……你……你到底是谁?”齐褒姒眼前出现的是一张吉尔吉斯族的陌生面孔,在刚刚的晚宴上,她将这个男子错认作了别人。
那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悄悄掩上门,小声道:“外面还有守卫!你不是在香港吗?怎么跑来莫斯科了?”
齐褒姒顿时如被雷击般愣在当场,手中的铜摆件掉落在地上,幸好地上是厚实的羊毛地毯,并没有弄出太大的动静。
下一刻,她再也忍不住,径直扑进那人的怀中,强忍着不断滴落的眼泪,抽泣不止。
李云道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
女人最脆弱的时候,需要不正是一个坚强的肩膀和一个温暖的拥抱吗?如果再有人告诉你,一切有我,这一生,还有何追求呢?
哭了一会儿,她终于知道场合不对,有些难为情地转过身,哽咽道:“我……我太害怕了……所以……”
李云道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笑道:“没关系,咱俩谁跟谁……”
她跟孩子一般赌气道:“为什么每次碰到你都是我最狼狈的时候?”
李云道哭笑不得道:“难不成还能等你梳妆打扮一番我再出现?”
齐褒姒道:“那也不能总这样,人家……”
李云道突然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迅速将齐褒姒拉到床上,用毛毯盖住自己。
果然,有人推门而入,幸好那名肥胖的俄国女仆只是放下一个果盘便默默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