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风劲了,空气中一股水腥气扑面而来,依旧站在阳台上看着远方的李云道轻叹一声:“要下雨了。”
古可人早就醒了,为了不妨碍兄弟俩的对话,便一直在床上躺着。阳台上的门隔音很好,她听不到兄弟俩在说些什么,但看自家男人的表情,似乎话题很沉重,尤其是在二哥离开后,李云道依旧在阳台上站了许久,她便猜到,定然是有什么事情困扰着他们。
看了一眼婴儿床里的儿子九州,刚刚产子不足两日的女人露出一脸满足的笑意,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孩子,从来没有想过这世上还会有人像阳台上的那个人一般为自己遮风挡雨,也从来没有想过这辈子自己居然还能享受到家的温暖。
家,这是一个对她来说,遥远又陌生的词,但眼下,她几乎要被这个字所蕴含的温度融化了。
目光从儿子身上再度转移到阳台上的男人身上,都说女人生完孩子后会有两个孩子,此时对她来说,一个是襁褓中的九州,一个便是阳台上那个面前已经放着一堆烟蒂的男人。
她想了想,起身走向阳台,打开门的那一刻,男人连忙驱散面前的烟雾,转身慌道:“怎么出来了?做月子的女人不能吹风,孩子更闻不得烟味……”
她却倔强地一头扎进男人的怀里,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紧紧地拥抱着男人,感受着他的心跳,他的温度,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怎么了,担心我?”李云道微笑着轻轻拍着女人的背,“没事的,我只是有些事情还没有想得太明白,等我想明白了,也就好了!”
古可人轻声道:“二哥若是不想在二部待了,咱们就给他换个地方,实在不行,就去国外,咱不怕花钱,就算是买个岛给二哥,咱们也负担得起!”
聪明的女人,自然懂得男人最需要什么,一席话说得李云道心中温暖异常,轻轻拍着女人的后背,道:“二哥是个不服输的性子,若是到时候真需要,我会跟你开口的!”
古可人仰起头,狠狠在男人的唇上咬了一口,才咂嘴道:“一嘴烟味,没以前那么香了,振作些,你可是打不死的李云道!”
李云道被古家大小姐很“特别”的加油形式弄得哭笑不得:“打不死的是小强!”
古可人却认真道:“在我看来,你比小强还厉害!”
也不知道这是表扬还是讽刺,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般善解人意的女人,不就是用来心疼的吗?
外面狂风大作,暴雨如注,两人从阳台相拥到房间里,一吻到天荒地老。
偏偏在这个时候,总有人会跑出来煞风景,年轻的小师叔在看到不该看的一幕后,慌得满脸通红,门都没关就逃了出去。
古家大小姐倒是一脸淡然,回到床上躺着的时候,还在回味刚刚那记带着浓情蜜意和淡淡烟草气息的某种交流。
“喂,下次记得要敲门,看了不该看的,小心会长针眼!”李云道递给蹲在外头木凳上的小师叔一瓶纯净水。
“谁知道你们会在孩子面前做这种事情,真是的……”龙五一脸幽怨,看了李云道一眼才道,“银针的主人我想起来来是谁了!”
“是谁?”李云道知道小师叔这回不是在开玩笑。
“你以为我想看你们那样?我这不是突然间想起来老头子提到过这个人,所以才急着跑进来找你,你倒好,当着孩子的面就……哎,没羞没躁……”
“说正事儿!”
“哦,我忘了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当年在江湖上应该有个绰号叫‘一针见血’,老头子曾经跟他打过交通,据说他在老头子手里吃了不小的亏,本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居然还活得好好的。”龙五说道,“我记得老头子在提起这个人的时候有些后悔,似乎觉得自己当年出手太重了,以为自己把他给打死了。据说他的针上有三种毒,红色的是致命剧毒,蓝色的是致幻毒,还有一种是什么颜色,老头子也没说,我那会儿在拉面,听老头子一个人在那儿絮絮叨叨的说着,也没往心里去……”
李云道脸都气歪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不听?听他这说话,那应该还是个老怪物,老头子的身手深不可测,能跟老头子交手还能活下来,那老怪物就足以值得李云道全力以赴了。
“你的意思就是,现在有一个擅长把毒针往别人身上扔的老家伙在打我的主意?”李云道总结道,“那我是不是出入都要穿防弹衣才行?”
龙五一脸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道:“防弹衣估计不行啊,按那天他出针的手劲,就是一层钢板,可能也挡不住他,当然,得是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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