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少少有些知悉,只知道是京城的某个红色家族成员,但具体的却是不了解的,此时听顾小西一说,结合“顾”姓,他哪里还猜不出这姑娘究竟是谁家的孩子!
李云道看到柳震泓的脸色,笑着介绍道:“顾炎然是我小姑父,小西小女儿,上面还有个哥哥,叫小北。”
柳震泓苦着脸小声道:“你怎么不早说?”
李云道笑道:“你也没问我啊!”
众人哈哈大笑,柳震泓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顾小西自然也不是蒋青鸾那类眼睛长在额头上的公主,跟斐宝宝谈了恋爱后,小姑娘愈发成熟起来,就连往常从来不干的家务活,也主动承担起来不少,斐宝宝在江州创业的这些日子里,她时不时就会飞过去,绿色家产品基地里的活儿她也没少帮着干,活泼可爱的大姑娘如今终于有了点成熟的味道,因而一顿饭倒也吃得其乐融融。
回到书房,柳震泓才终于切入正题:“李书记,梁实康案子……”他做出一个苦笑的表情,“我们已经投入了很多人力物力,但进展并不大,开冲锋艇的计帅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我估计应该也已经凶多吉少了,而且也不排除在梁实康遇害的当晚,他也被人谋杀抛尸入海的可能。”
李云道点头沉声道:“如果这种假设成立的话,那么现场一定还有第三个人。当然,也不能排除计帅办完了事情后,有人想他永远闭嘴,等他现身才又下了手。查过计帅名下的往来账户吗?”
柳震泓点头:“查了,但没有什么异常,卡上也就几千块钱。住处我们也去搜了,显然已经很久没回家了,家里也没有现金或者其它什么值钱的东西。”
李云道想了想道:“我们大胆假设一下,如果我是幕后黑手,让计帅这种人办事,自然是要给定金和尾款的,会不会是在计帅办完了事情找幕后黑手拿尾款的时候,被另外的人谋杀了?”
柳震泓重重点头:“嗯,这种可能性应该更大,但是凶手谋杀梁实康的手法,和那天企图造就车祸的水泥罐车司机被杀一案的作案手法,两者之间有很多相似之处。虽然目前还没有并案,但如果都是计帅干的话,就只能说明计帅还活着……”
“不……”李云道打断他道,“作案手法其实是可以模仿的,如果凶手就想引导你认为作案人是计帅,而计帅又永远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那么这两桩案子就都变成了无头公案了。”
柳震泓微微一怔,而后道:“的确,如果我是幕后黑手,这样的结局自然是我最想看到的,警方不可能永远无休止地派出人力物力调查这件案子,哪怕死的那个人是前任市委书记!”
李云道叹息一声道:“省委于书记对这个案子很重视啊,昨天还亲自给我发过短信询问案子的进展,我怕你有压力,所以当时也没跟你提。”
柳震泓叹息摇头:“能搜集到的证据太少了!”
“对了,那晚跟梁书记一起喝酒的宋教授调查过了吗?”李云道问道。
“嗯,从北方一回来,他就主动联系我们了,还来了局里一趟,很配合。从目前来看,他的嫌疑还不能完全排除,但是我们也的确找不到他会作案的动机,而且毕竟他是梁书记的老同学,据说两人读书时就睡上下铺,感情好得跟亲兄弟似的。”
李云道摇头道:“越是这样,他的嫌疑就越大。我在进修犯罪心理学的时候读到过一句话,‘越是不像凶手的人就越有可能是主谋’,当然,他是从心理学的层面来分析凶手的脱罪心态。从本质上来看,谋杀的起因除了激情犯罪外,多数原因都源自于利益或者女人。梁实康的官声还是不错的,这些年还没有什么绯闻传出来,据说夫妻感情也不错,所以这一点可以排除。但利益上,宋清博在百岛区拿下了不少地方,这一点上跟身为市委书记的梁实康利益是共通的,一个赚钱,一个捞政治资本,但是如果百岛区那边并非两人当初想象的那样,可能在某些问题上就会产生分歧。杀人嘛,有时候往往是一念之间的,而且杀了一个后,过了心理那道槛,再杀另外一个就不会觉得有什么心理负担了。这样吧,你重点查一查百岛区宋清博名下的那些产业,看看近期有没有什么新的动向,我总感觉,那个一边当着教授一面做着生意的宋清博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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