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白在临走之际,注意到了彩雀,便大发慈悲地解了法术。
彩雀极有义气,决定陪着南宫煜一直到底,它在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想找个帮忙的人都找不到。
南堰对被送来的奄奄一息的南宫煜很是好奇,“他是谁?怎么这个样子了?”
彩雀气鼓鼓地插嘴,“还不都是他害的!”尖锐的目光直逼司白,好像要把他千刀万剐。
“闭嘴死鸟!”司白忍受这只啰嗦的鸟已经很久了,真想用什么东西把它的嘴给绑住。
彩雀对于这样的羞辱已经是见怪不怪,死竹妖的话,就不该放在心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听,全当空气就好。
南堰讪笑,不明白夫君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呢?即使眼前的这只鸟没法坐,但还是可以心平气和地谈谈的。
“你去取些苏青来,还有灵芝。”司白要是早知道有现在,刚才就该忍住,收住剑。
南堰点头,“我这就去,不过他这伤势,估计一时半会好不了。”
流血太多,伤口又深,仅仅依靠着最后一点点体力维持着微弱的呼吸,随时都会断掉,要让他完好如初不是件简单的事。
司白叹了一口气,“可是两个时辰后,他必须要活蹦乱跳地出现在我们面前。”
南堰愣住,不可置信地看着夫君,“这不可能,做不到的。”
起死回生的本领,有时候说来简单,而有时候说来很难。
当然,这是要看体质的,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受伤的是妖,直接输送灵力即可,可对方偏偏是凡人,哪那么容易。
“做不到也要做,这是大王的命令。”
荆无夜的话就是圣旨,对于圣旨,哪有不遵循的道理,就算再难,也要硬着头皮挺过去。
彩雀在一旁听了,怎是一个高兴了得,也就是说,这个死竹妖会想尽一切办法救活南宫煜对吧?那真是太好了,呵呵,活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该是他偿还的时候了。
死竹妖,你要是能够还来一个完好无损的南宫煜,那就罢了,如果南宫煜最后还是难逃一死,看你怎么向妖王交代。
听说伟大的妖王可是一位牛逼哄哄的人物,但妖王为什么要救南宫煜这个情敌,还是值得考究。
“想不到大王连凡人的闲事都要管。”南堰呢喃,荆无夜这个妖王是有多空闲,管理偌大的妖界已经是分身乏术,一个区区的凡人,能够入他的眼,难得难得。
彩雀才不觉得妖王是在多管闲事呢,妖王是管得好,管得妙,管得呱呱叫。
南堰动身去取苏青和灵芝,司白也没有让彩雀闲着,“去捉几天蜈蚣蚯蚓过来。”
这对于鸟来说,应该是强项。
彩雀很不乐意,不,应该说,是很不满意,“你现在要小爷我办事,能不能说个‘请’字?”
司白翻了一个白眼,“你去不去,要是迟了,他死了可不怪我。”
“我撤!”彩雀火急火燎地去找,不管怎样,南宫煜的命最重要,和死竹妖的恩怨先放在一边。
万事俱备后,司白打发走所有人,想一心一意为南宫煜疗伤。
南堰和其他小妖倒好说话,可这只鸟,却是个难对付的主。
“爷不走,爷哪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司白本可以分分钟爆发出火山之势,但怕把山洞给震塌,便尽力隐忍着,“我还能安什么心,你的眼睛要是没瞎,不难看出我是来救他的。”
彩雀固执地出声:“你可男可女,要是万一你……那个他……该怎么办?”
真是好污的一只鸟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