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和水神长女私奔的消息,一下窜遍了整个天界。
火神是天界的实权人物,带兵打仗的事,要找他。人若是不见了,根本瞒不住。而锦觅那里,洛霖发现爱女不在花界,而且连着几日都不回洛湘府之后,发现锦觅最近的一次去了栖梧宫,这么一下简直真相大白,洛霖直接上了九霄云殿问天帝要女儿。
太微大怒,下令两方天将去捉拿旭凤。
天上的仙神谁也不是瞎子聋子,各有神通,云头上面望一望,再把一些事给联系到一块,不言而明。
姻缘府里,木彤看着满脸感叹欣慰的丹朱,“没想到凤娃竟然最后学了那张生,带着莺莺小姐,从此天下海角缠绵去也。”
“果然还是这老话说的好,好事多磨难,可是呢还有一句,有情人终成眷属。”
木彤听着,“既然是好事,仙人为何不喝酒呀?”
“这好事配佳酿,才是绝配呀。”木彤坐在那里笑语盈盈。
月下仙人听着她这话,一拍大腿,“没错,果然还是彤儿懂情趣。”
说着月下仙人就让仙童去拿酒,一壶酒下肚,这只狐狸就开始满嘴说胡话,“这男女情爱啊,就是要轰轰烈烈,波澜壮阔才能刻骨铭心。”
说着月下仙人抓着木彤,“彤儿啊,可惜我那大侄子的性子,不像凤娃那么如火炙热,不然你和我那大侄子,也一定是轰轰烈烈,荡气回肠啊。”
“仙人,若是二殿下那样的,小仙我早就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了。”木彤笑道。
月下仙人听着这话有些迷糊,“哦,是那废天后。”
“不过,废天后入了毗娑牢狱,凤凰和觅儿还是那这么饱受磨难嗝!”月下仙人喝酒喝多了,打了个响嗝。
外面有个仙侍进来,“仙人别喝了!”
月下仙人喝得上了头,抱着酒坛,“我就不!”
“哎呀,听说二殿下和锦觅仙上都已经被抓回来了!”
锦觅在凡间渡劫失败,不但渡劫失败,连命都去了半条,若不是天帝洛霖还有花界尽力相救,现在早就魂飞魄散消散在天地之间了。
锦觅渡劫失败,再加上荼姚授意,所谓的封神也不了了之。
只有一个一品上仙的名头挂着,名不副实罢了。
“啊?”这下月下仙人的酒全都醒了。
他跑到那个仙童面前,“怎么就被抓回来了!”
言语里一股不尽兴。
这都还没看到花好圆月,结果就被抓回来了,这和他平常看到的那些戏本子可不一样啊。
“仙人,我说的都是真的。听说抓回来的时候就见着二殿下一个,锦觅仙子被立刻送回洛湘府啦!”
“此事当真?”
“当真!当时好多人见着呢,说是抓回来的时候,锦觅仙子和二殿下抱在一起不肯分开,还是被人给拉开的。”
木彤听后稍稍挑了挑眉,这下可好,丑事漫天飞了。
月下哎哟了两声,“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比得上,两情相悦却不得不分隔一方来的痛苦吗?”
说着他就听到那边的木彤应声道,“没错就是这样!所以接下来的戏本子要怎么写?”
木彤说着,把手里的戏本子扬了扬。
“现在就写,现在就写,一对小儿女万般无奈之下,不得不私奔,结果却被爹娘抓了回来。老夫我现在正有灵感,彤儿快快快。”
木彤浅笑,幻出笔墨给他铺好。
现在省经阁那边恐怕正狂风暴雨,谁要是听了天家秘幸,谁就嫌自己活太长了。
省经阁内太微大发雷霆,“你干出的好事!”
“竟然带着兄长的妻子私奔,毫无廉耻,天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太微怒视下面跪在地上的旭凤。
洛霖现在在洛湘府照看锦觅,省经阁内只有天家父子,这种丑事关起门来处置就行了。
旭凤被捆了跪在地上,“父帝,我和锦觅是真心相爱,嫁给大殿她是不会幸福的!”
“住口!”太微怒斥,“天界和水神之女的联姻,关系到我天界的万年大计,怎么能是你那些肤浅的男女情爱能比得上?”
旭凤还想再说,太微一拍案几,“悖逆不端,你还有话要说?!”
旭凤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听旨,尔乖戾悖逆,德行不修,不得人心!即日起交出赤霄剑,解除兵权。给本座在栖梧宫好好呆着反省!”
说罢,太微让外面的天将进来,把旭凤给押下去。
太微看向润玉,“锦觅年少无知,做了一些错事,你作为未婚夫,不要放在心上。”
润玉抬手,“是。”
他对太微早已经没有任何期待,既然如此,为了水神,哪怕闹到如此地步,也不会放弃这桩婚约。
夜间,魇兽依然拉着她到润玉这里,这次润玉不是留她在璇玑宫,而是去了布星台,布星台位于北天门之外,万年清冷。除却布星挂夜的夜神之外,谁也不会往那里去。
木彤站在他身边,看他布星,她曾经想过和润玉学布星,当然还是为了讨他欢心。在这种事上,她算是专业的,奈何她对星象是半点天赋都没有。
尤其天象对于凡人来说十分重要,耕田种桑,都会根据天上的星辰变化来判定。
“既已入冬,斗柄应指北。”润玉说着,手指间的如水灵力立刻流淌出来,控制着北斗七星的指向。
木彤在他身边站着,见着润玉布星结束,“我在陛下那里看到鸟族长老和魔界的人勾搭在一起了。”
“鸟族长老?”润玉修长的手指一收,回头看向她,木彤点了点头。
“就是那个叫做隐雀的,陛下已经知道了。”
木彤在省经阁,能很快的知道些东西。她在天界的底细,早就被太微给摸完了。她在天界毫无根基,一清二白。再加上太微把她当猫猫狗狗。
宠物翻书,他才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
“看来当年天后埋下的祸乱,在旭凤被软禁之后,看来是要一并显现出来了。”
他看向木彤,“彤儿,你不必如此。”
“我也只能为你做力所能及的事,再至于别的,恐怕我也是有心无力。”
木彤多少能猜到润玉是要一改过去的与世无争的做派,鸡蛋不能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太微看着除非有大的变乱,不然短期天界不会有太大的变故。而润玉这边,被自己弟弟和未婚妻联手戴了绿帽,还要继续在太微的压迫下维持婚约。
她太清楚男人了,这种婚约就算履行,到后面,男方一旦发迹了。除非真爱老婆爱得不得了。不然就要连本带利的和老婆老丈人算总账了。
就算锦觅背后有水神,水神也不能强按着女婿的脑袋含泪吞血的认下绿帽,夫妻之间,多得是手段折磨对方的,不用打不用骂,把人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数不胜数。
何况将来润玉若是真是发达了,她也多了一份保障。
免得到后面她还够不上,锦上添花哪里比得上雪中送炭。
润玉握住她的手,头垂下来,抵在她的额头上。
他的气息靠近,木彤闭上眼。
“我如今,只有你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木彤想起锦觅,不过在这个时候,她还是选择不在这个时候提起锦觅来扫兴。
“彤儿,不要离开我。”
润玉柔软的嗓音里充斥着入骨的哀切,缓缓溪水一般流淌在心上。
木彤感觉自己的心痛了下。
她嘴翕张了几下,还没说话,他的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脸颊。
“好。”她听到自己的声音。
润玉笑起来,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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