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也忙着让薛成林与钟家母女见礼。
武安候府的人对于钟家与薛家的事儿,也心知肚明几分。
钟含青可是她们钟家顶顶好的姑娘,因此,借机纷纷打量起薛成林来。
薛成林面对众人皆是落落大方的样子,只是看不得钟含青。
只要看到钟含青,薛成林的沉稳便会崩塌,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这也多亏薛成林的皮肤不似薛明珠那般雪白,是健康的小麦色,红晕透不出来。
“钟家妹妹这些日子可好?”,薛成林努力掩住眼中的思念。
可是,少年郎的喜欢,又是哪里能掩得住的?
钟含青抿唇,秀眸闪闪,轻声道:“劳薛家哥哥惦念,含青一切都好……”,想了想,钟含青垂眸又加了一句,“这些天,我都在醉桃花醉,想必不久后就可以送给薛妹妹品尝了……”
薛成林闻言接道:“我家没有桃花树,你说要埋在桃花树下才好,我就让人移植了两株在院子里,待酒好了,你尝尝……”
钟含青心中一甜,抬眸看了薛成林一眼,浅笑道:“好。”
薛成林其实心中有好多话想与钟含青说,可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地方,因此,只能不舍道:“一会儿见见我妹妹吧……她肯定特别……想你……”
最后两个字化在舌尖,百转千回。
以前,薛成林觉得娶妻生子是平平淡淡,人生该做的事情,可是,直到遇见了钟含青,他才知道原来娶妻其实可以是是一件十分美妙的事情。
让人怦然心动。
只要想起来,就满心都是甜的。
钟含青最终还是红了脸,轻轻“嗯”了一声,便退回到钟母身后。
薛母虽然人在这边与钟夫人寒暄着,可是,眼睛可没闲着,一直往薛成林和钟含青那边瞥着,见薛成林和钟含青的模样,满意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钟夫人对她也依旧很热情。
薛母心里盘算着钟府这态度怕是有门儿,等回去后,她就找人上钟府提亲试试。
钟、薛两家的人谈笑风声,其乐融融,不知让多少贵妇人心酸了。
看这模样,这钟、薛两家人这是要联姻啊?!
这还能不能给她们一条活路了?!
无论是薛家的薛成林、还是钟家的钟含青,都不知道被有心人惦记多久了?两府都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新贵,都深得帝心,无论能拉到哪一家,都自家都会是一个不少的助力。
别的不敢说,只要新帝在位一天,这薛、钟两府就不会倒。
这其中属恪靖侯夫人心中最不痛快。
恪靖侯夫人看着远处其乐融融的薛、钟两家人,细长的美眸瞪得都要喷出火来。
她可是正儿八经的候夫人,她的儿子就是下一任的候爷,哪里比不上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薛家?!
她儿子自从去年见了钟家钟含青一面后,便落下了相思病,往日里屋中的美人们连碰都不碰了。
恪靖侯夫人最疼自己这个儿子,见儿子喜欢,便命人去提亲。
恪靖侯夫人自觉得为儿子娶钟含青都是低娶了,她的儿子就是公主也配得,原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却没想到钟家竟然给拒了。
害得她颜面大失。
她本也不怎么相中钟含青,现在,见钟家人不上道儿,原本不在想着这事儿,想为儿子另觅良缘,奈何儿子说什么也不同意,在家里闹得要死要活的,大病一场,现在还在家里休养呢。
她刚才试着和钟夫人又提了提这件事儿,那个钟夫人直接就给拒了,连半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还嘲讽说她儿子屋里人多,太乱没规矩。
态度不冷不热的。
有什么可傲气的?!
就算武安候府要升为国公府了,可是那个姓钟的想要当国公夫人,还得先把老候爷熬死呢。现在,在她面前,她依旧是低她一阶。
现在看来,怪不得看不上她家,原来,钟家是想攀上薛家。
那薛家算什么东西?!
他们恪靖侯可是宁朝的功臣,世袭的爵位。
薛家再是新贵,也是根基不稳的,如何能与他们家相比。
说她儿子屋里人多?!
这世间的男子就如猫儿一般,哪有不贪恋美色的。
她就不信薛家这个少年就能是例外!
想到家里那个非钟含青不娶,成天要死要活,瘦了一大圈的儿子……恪靖侯夫人就是一阵心疼。
薛家人不能娶钟含青!
既然她儿子非钟含青不可,那钟含青就只能嫁给她的儿子!
不识抬举,就别怪她心狠。
恪靖侯夫人面目狰狞,细长的美目闪现一道寒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