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计今天下午就能到。”
傅承景脸色苍白。
“到时候我亲自去接机。”
“主子,您可千万要保重自己。”
云深从季千尧那知道了,傅承景的记忆已经恢复。
不过这几天,主子也没找他问话,反倒让他浑身发毛。
“知心的消息务必继续封锁,别传到傅墨凡那里。”
“是!”
“至于你,现在我没心思追究,回头知心的骨灰一下葬,该交代的一并交代。”
“是!”
云深心里猛地一紧,主子看上去除了脸色苍白了点,行事与平时没什么不同。
不过这正是他担心的地方,现在主子还有支撑,要把少奶奶的葬礼办妥,要是这件事一完成,主子会
少奶奶的死太突然了,搁谁身上也受不住。
虽然那边紧急火化了尸体有些蹊跷,但前有m国的交通部门调查报告,后有各个机构紧追不舍,消息是不会错了。
骨灰是无法查到dna的,也就没办法进行比对。
但是尸体上的皮屑、头发,能证明是沈知心本人,已有完备的调查报告,无懈可击。
“没什么事,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傅承景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只给云深留了一个寂寥的背影。
云深从办公室退了出去,某一刻,他突然有些后悔,之前那么挤兑宁云舒。
要是宁云舒在,主子多少有个人陪着,还能分散一下注意力。
室内,傅承景看向远处的建筑物,那幢建筑物后面便是墓园。
从此北芒垒垒,天各一方。
这么一想,人生其实挺没意思的。
站的高,望得远,高处不胜寒,连汲取一丁点温暖的可能都被剥夺了。
自他接手盛豪的那天开始,至今已经数年,年年的慈善投入只增不减,何故落得这副田地?
表面上看,该得到的他都已经得到了,可他怎么觉得,此刻分明一无所有。
那种发自内心的痛苦,随着年龄的增长,已经变得不知道如何去发泄和表达了,一步步抑郁在内心,让疼痛一点点地发芽壮大,却无计可施!
不知道站了多久,季千尧过来提醒,骨灰还有半个小时就能到达,车子已经备好。
傅承景的身形明显晃动了一下,布满血丝的眼睛恍惚一潭死水,平静无波。
机场,远远的,阳光下,傅承景远远地看到护送的人抱着的白色骨灰盒。
脚步沉甸甸的,每一步都是那么艰难。
每一步,痛意都在不断滋长。
直到回到车上,傅承景都保持沉默,车厢的空气像是被冰封了一般。
那个会赖着他娇嗔软语,那个笑起来会露出浅浅梨涡的女人,从此去了另一个世界。
直到,一个电话打破了此刻的沉寂。
“主子,现在说话方便吗?”
傅承景冷冷瞥了一眼坐在前排的季千尧。
“说!”
“那个可能沈小姐的死和宁云舒有很大的关系,沈小姐出车祸去世之前的一个星期,宁云舒和她的老师秘密联系过,沈小姐出事后,宁云舒和纪羡白在餐厅接头,可能就是在传递相关信息。”